bsp;随行紫血青鬃马,残阳溪水映梨花。
山色罡风吹残血,青衫一袭吴钩挂。”
周围路过的江湖豪客也驻足观赏,他们其中读过书的人虽然少,但是念起段誉镌刻的这首诗,只觉得朗朗上口,很有侠意。
于是,他们看向段誉的目光就敬佩得多了。
文人雅士不值得他们这些江湖豪客尊敬,但是段誉刚才展现的飘逸轻功,以及挥剑刻字三寸深的内力,以及诗句里散发出的铮铮侠骨,无不值得他们敬佩不已。
“少侠,请收我为徒吧!”好几个人都这般呼喊道。
段誉早已策马走远。
到得后来,山势太过陡峭,马匹已经难以登上,段誉遂将此马栓在一个隐蔽的林子里,让其自己吃草。
然后段誉就继续登华山,以他迅捷的脚力,傍晚之时就到达了华山半山腰,因为华山派的建筑都在此。而华山顶上虽然环境不错,但范围较小,而且居住于那里也不方便。
华山派里的建筑巍峨气派,屋檐悬挂的风铃在晚风中发出悦耳的鸣声。
灯笼高悬,这里热闹得很,已经聚集了很多的江湖豪客。
因为在华山派里边不方便找乐子,就都在建筑外边,搭起了许多棚子,然后赌钱。
“这位少侠,你也来买几注吧!包你大赚一笔。”一个小胡子中年人过来嘿嘿笑道,还将段誉往旁边的棚子拉去。
段誉皱眉道:“白衣剑客一路过关斩将,势不可挡,他多半会胜,这一战还有什么可赌的?”
“少侠你这就错了,华山派掌门可不是吃素的。此战的胜负还很难料!”小胡子见段誉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于是转而笑道:“好吧,就算你心底认为白衣剑客会胜出,但咱们还有很多种赌的方法。比如,赌华山派掌门被击杀之后,身上的剑痕超过多少条。”
当他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故意压低了声音。
这里是华山派的地盘,被这里的弟子们听得如此说他们的掌门,那可就会遭白眼了,甚至被殴打也说不准。
反正现在时候还早,得明天才能看到那个神秘的白衣剑客,段誉觉得不妨下几注。
犹记得上次在江南的琅琊山,段誉和朋友们要跟飞鹰堡的秃鹰决战,就有很多人开盘下赌注。当时赌秃鹰胜的人极多,段誉当时就让朋友们把钱都拿去投己方胜,结果当然是满载而归。
“上次我们若失败,命都没了,留着银子也没用,当时也没多想就下注了。而今天我作为一个局外人,得好好思索一番。”段誉心道。
然后他走到小胡子的棚子里,看了一下墙壁上悬挂的一张榜单之上,罗列了几十种下注的方法。
倘若直接赌白衣剑客取胜,赔率不高,往里边投钱,风险不大,但收获也很少。
最为奇葩的是,接下来有几个华山派的弟子,过来之后悄然下了注就走了。
“他们认为谁会赢?”段誉淡笑问道。
“当然是白衣剑客,很少有人看好华山派掌门。也只有当着黄掌门的面,这些人才会说些鼓励的话。”小胡子摊手很无奈的道。
人情冷暖,世故人心,莫不如是。
段誉思索了一会儿,心道:“华山掌门是个高手,白衣剑客对付他,估计得施展自己压箱底的绝招。他往常在败者尸体上划那么多剑痕,估计就是怕别人看出他的武功路数和绝招。
他若战胜黄掌门,也是险胜,估计招数显示得太多,得多划些剑痕掩盖。”
于是,段誉就买了这么一注,赌的是华山掌门黄飞扬决战落败身亡,身上剑痕多达三十条以上。
“少侠,你这不明智啊,这一注虽然赔率很高,但是风险也是极大。我是个实诚人,劝你还是再考虑其他的,免得将银子拿去打水漂了。”
小胡子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咱们江湖中人都明白,高手过招,胜负只在一招之差。至于以前是在白衣剑客剑下的掌门有很多剑痕,那不过是他的怪脾气所致,怎么也不可能达到三十多条啊!那么他简直不是正常人了。”
“我意已决,你也别劝了。”段誉很干脆的将钱袋拿出来,他不是烂赌鬼,因此没有将所有银子都去赌,拿出了一大叠银票,价值五万两。
他上次在琅琊山不经意间赢了许多,这五万两去投一注,到时对于这场白衣剑客和华山掌门的对决,才更有意思。
这大概就跟前世看世界杯差不多,如果不投点钱进去,看着就没激情啊!
小胡子惊叹于段誉的出手阔绰,然后很恭敬的以双手将凭证递给段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