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声落下,很快她又抽出了一把更长的,被踢飞后,她再抽出了一把,连续七次,最后一次是似乎没刀了,她竟然抽出了一块小铜镜,小铜镜手柄末尾竟然还尖的。
而且,另一手的针,从来就没断过。
而且,偶尔还撒着一些粉末,似乎是带毒的。
四人齐齐无语,心头皆浮出了一个疑问:这女人莫不是全身上下都是致命玩意儿?
御君邪眼角的抽搐,自然最为厉害,毕竟她针对的是他,却怎么都想不明白,她怎么可能从他的媚惑之迷中醒来,还有她一切的所作所为,也都是他的疑惑。
他愈来愈觉得……她非她。
最终,面对她无休止的攻击,御君邪已经没办法吹奏,只得把埙放回了腰际,转手捏住了她的皓腕,身形微侧中,媚人心脾的声音中多了沉意,“够了。”
“够个屁。”
她脾气一上来,一股子牛一般的倔劲,不服气啊。
她还就不信那个邪了,于是更加不竭余力,似乎不打到他不罢休。
玄峥见到这一幕,也没再继续攻击御君邪,他只不过是感觉到这里有异,才来帮忙。
他淡淡转身,月牙色的长袍,翩然过如月的清泠,很快消失在这里。
他来也快,去得快,几乎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帝曜深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转回了战场,眉心轻拢了起来,他并不觉得御君邪有那么好的脾气,分明已经不太耐烦的他,指不定下一刻就会动真格的了。
他沉了口气,不得不飞身上去。
“好了,别闹了。”
入了战场,拽住她的手,他把她扯了回来,拢入怀中,扣住了她。
被制,凤倾颜不满了,忿声道:“我在帮你。”
“我知道。”
她的帮衬,他也心暖,可她根本打不过某人好么。
而他也不可能真把某人如何,不是时机,不是时候,暂时也不可能。
只是见得她不依不饶的愤懑,似乎还想动手,帝曜只得低声哄道:“乖,别闹了,我们等会儿回去商量期限问题。”
“你说的。”凤倾颜这下子不挣扎了,眼巴巴道:“不准骗人。”
“嗯。”
轻嗯了一声,帝曜真有些拿她没奈。
凤姑娘却十分心满意足,任由他牵着手离去,笑容灿烂跟什么似的。
凝过两人和谐的背影,东方斐心头繁杂,敛眸间,很快又沉寂了下去。
他缓和了下气息,回到了原位。
帝曜见御君邪还不动,眸子轻眯了下,“怎么,你御君邪还真想闹得天下皆知不成?”
“自然不会。”
他可不会真傻到把那里的人给吸引过来,毕竟若是被他们发现,谁都讨不了好。
他只不过是想……
御君邪深看了一眼早就无视了他的凤姑娘,再看了看帝曜,薄唇若有若无的勾了下,紫袍一撩,翩然坐了回去。
叮。
收拾好桌子,她听话的摆好原先的造型,帝曜指尖轻缓一拨,琴音顷刻弥漫而过。
仅仅是眨眼的功夫,凤倾颜就见所有人眼波一荡,便已恢复如初。
同时,琴也入了桌下,被隐藏。
而众人似乎完全不知道有事发生,该如何的,竟还是如何。
凤倾颜瞧得异色连连,这太玄幻了这,这不科学啊这,未必这不是简单的古代世界?
不由自主地,想法有点多了。
之后,御君邪自己都没执问先前那事,众人自然也没傻到说什么,纷纷继续谈笑风声。
唯有帝云祁拖着张愁苦脸,闷闷的在喝酒,因为,某件事,根本没解决啊。
宴散,两人回到宁心殿,等帝曜洗漱后上榻,凤倾颜终于忍不住,屁颠颠的跟了上去。
“曜曜,亲爱的,告诉我呗,这到底怎么回事?”
帝曜复杂看了她一眼,并没回答,只是拢过她娇躯,嘴唇触上她发间,微微阖上了眼。
神色间有些细微的疲惫,少见的疲惫。
“曜曜,别这样嘛,我好歹也你妃子对不对,而且我看到了啊,你为毛不愿意告诉我?为毛啊为毛啊……”
很明显,好奇心,已经占据了凤姑娘的心,貌似不打破沙窝,绝不罢休。
被她一直吵,还用脑袋一直拱他,帝曜本就不稳的气息,更加不稳,缓缓的趋向了混乱。
“咳咳咳……”
胸口收缩了下,他轻咳了起来。
凤倾颜抬头见他脸色不好,几近有些苍白,面色也变了变,“不是吧你?看你在宴上的时候都没事啊,怎么现在……难道你在压制?不会吧,有那么严重吗?这是伤哪儿了这是?”
一连问了很多问题,甚至伸手准备查查,却被帝曜给捉住,放入了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