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凤姑娘用脚踢了踢被他甩在地上的长剑,思忖了下,把自个儿身子挪到了一边。
帝曜下朝回来,凤姑娘便坐在墙角的位置,满地的狼藉自然已被人给收拾好。
福公公识趣的退了下去,面对这种事,他不好多说,只是最后还是忍不住帮凤姑娘说了一句话,希望某某多考虑下帝家的传承,很明显,暗语就是要某某宽恕某姑娘啊。
凤姑娘听着叫一个感动,对老福的印象那是直线上升,自己也不怠慢,没等他说话,便道:“亲爱的,我已经在面壁思过了。”
暗语当然是我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就不要太过了。
不过帝曜并没回话,她也不敢回头,所以看不到某某在干吗,听声,似乎是进了房间,很久才出来,她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老实的继续面壁。
须臾,冷然的声音飘了过来,“过来。”
很简短的两个字,依然不杂烟火味,她听不出喜怒,顿了顿,她起身中,见得男子就坐在案几前,上面摆着一副画卷,她小心翼翼的踱了过去,在几厘米远的地方,停了步,“嗯,亲爱的,有什么事,你说。”
“从今天起,你就给朕呆在宁心殿,老实的给朕照着这个练,好好的陶冶下你的女德。”
话落,帝曜扬手间,画卷飞了过来。
凤倾颜接过,展开一看,原来上面是以女德为题所画的女德画,墨迹还没完全干涸,可见是某某才画不久的,而且还有一长串字呢。
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
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
“那个,其实……”
“朕没满意,你就准备画一辈子吧。”
若换个人,他早就五马分尸了,可偏偏是她,他再怒也舍不得。
既然如此,只能管教了。
瞥她了一眼,帝曜很快飘回了房间,唯留下炯炯有神的凤姑娘,风中凌乱。
从今天凤姑娘被完全禁足了,还得练,嗯,女德。
所以,宁心殿中多了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就在帝曜案几的不远处。
凤姑娘也开始了自己漫长的女德路途,虽然不用再担心被处死,可痛苦还是有的,今天练了半天下来,她就已经昏昏欲睡,直到被某男的脚步惊醒,才顿时正神,开始继续画。
在他远去时,却忍不住忿忿,“我画,我画,我给你画,以我中学不及格的画画水平,给你画,我练,我练女德,我练你妹啊。”
愤着愤着,这些天睡眠严重不足的她,加上又没金钱的吸引力,又开始犯困了。
她不自不觉的再度睡了过去。
帝云祁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么一副景象,某女就趴在桌上,地上满是奇形怪状的画,她手中还拿着毛笔呢。
他上前撮了她一下,她也没醒,他不禁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这才把凤姑娘给弄醒。
撑起脑袋,她睡醒惺忪看向了他,“你来干吗?”
帝云祁拉了张椅子坐,“我这不听说你被禁足了,来看你吗,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惹到我三哥了?”
“别提了,我真是倒霉催的,不过你哥真的很小心眼,我不就是送了斐一程吗?我不就是给了一个凤式如意绳吗?我不就是说了一句不喜欢他吗?真是的,好歹我也帮过他,就说上次御妖精的事吧……”
说起这个,凤倾颜就气愤。
帝云祁听得却是目瞪口呆,古怪的看了她好半会儿,才迸出了一句话,“你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真是一场奇迹。”
“你嘛意思你?”凤倾颜不悦了,敢情她就该死?
“我的意思是,你胆子真的太肥了点,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三哥,我父皇在世时,一向很疼他,可以说,我三哥就是父皇的宠儿,东方斐也差不多,只是后来才被他兄弟使计那什么的,可御君邪不一样知道么。”
帝云祁用扇尖点着桌子,字字灼灼道:“他御君邪,从小就不受宠,被父皇无视,被兄弟姐妹欺凌,那是家常便饭,若非他天赋斐然,也拜不到圣师名下,跟我三哥成不了师兄弟,可要知道,这种人,心里早就扭曲了,最忍不了的就是侮辱,而且,因为我三哥学什么都快,从小到大,他都当我三哥是对手,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说他比我三哥差了。”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那样说了吧,我说风美人,你也悠着点啊,别我的事还没办成,自己就先完蛋了。”
听帝纨绔这么一说,凤倾颜才意识到问题所在,难怪御妖精那么暴动。
可当时她真的没侮辱的意思好吧,仅仅就是给他点颜色瞧瞧而已,恰好茶杯顺手。
所以就……
得,一个不小心,拉仇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