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暂且的容身之处罢了。
“咔嚓——”
当冬枣用钥匙打开房门后,隐约瞧见了屋内传来的昏暗灯光。
并非是一片漆黑的模样,说明此时苏格兰仍在自己的住所内。
甚至,可能还没歇息。
明明都已经这个时间点了……
冬枣见状,将门轻轻关上,在玄关处换好拖鞋后,便蹑手蹑脚的,朝着客厅走去。
想来是为了,不吵醒尚在客厅中的某人。
数秒钟后。
他穿过狭长的走廊,来到了客厅内,发现了睡在沙发上,盖着薄毯的苏格兰。
对方紧闭着双目,胸脯有节奏的上下起伏着,呼吸很是平稳均匀。
显然已经是睡着了。
在茶几上,放着一盏亮着橘黄色灯光的立式台灯,像是为了让冬枣能在回来时,看清周围的道路,以防不小心撞伤了般。
可谓是十分贴心了,如果事实真是如此的话。
冬枣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苏格兰,并没有着急出声将其唤醒。而是将视线转向了别处,环顾着四周,与自己记忆中的布局模样,做出对比。
对小细节记得异常清晰的冬枣,连花瓶摆放的角度有变化,都能轻而易举的一眼看出。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虽说对方能有那个闲心,替自己打扫整理屋子是件好事。但如果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东西,那么只怕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冬枣就是这样的性子,有着很强的精神洁癖。
凡是自己看重的、在意的东西,就不希望有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人,去触碰。
轻者送去非洲挖煤,重者尸沉东京湾……
而现在,苏格兰很可能就要面临这样的境遇了。
“苏格兰……”
冬枣咬牙切齿的念着他的名字,边说着边走到了沙发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这一声,并没能将对方唤醒。
“苏格兰!”
这次,可就没有那么温柔了。
冬枣厉声唤了一下苏格兰的名字,紧接着便直接伸手,用力抓起了他的黑发。
像是要将对方,从沙发上提起来一样。
“嘶!好疼!”
痛感清晰的袭来,惹得苏格兰本能地吃疼叫唤了一声。
而后一睁眼,便看见了一副勃然大怒模样的冬枣,简直就像是要将自己剥皮抽筋一般。
难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苏格兰一脸困惑,完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冬,你先放开我……”
他希望对方能够放手,毕竟这样被提着怪疼的。
可奈何冬枣,根本不为所动,甚至还刻意又加上了一些力道。
令苏格兰感觉,自己的头皮即将从脑袋脱离了。
“你动我人偶了?”
“人偶?”
苏格兰微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而后他才突然想起,自己在整理客厅时,的确发现了木架上,有摆放着一个像是根据冬模样,所制成的人偶。
只有巴掌般大小,像是手办一样。
那个人偶脸上带着笑容,头上戴着一顶草帽。
右手原本是拿着什么的,但或许是因为某人不小心,将其遗失了,导致握着的右手空荡荡的。
或许曾拿着一把铁锹,也或许曾拿着园艺水壶。
就像是园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