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生意大不如以前了吧?”
“是啊,经常关门,不瞒你说,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心思都不在这上面了。”伍东强叹息说:“愁事太多,我连我知道每天在想什么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中医术是和谁学的?”赵奇说。
“和我老爸,我老爸的医术又来自于我爷爷,我们是家传……”伍东强滔滔不绝说:“记得小时候在乡下的时候,乡里乡亲的人都叫我老爸叫活华佗。”
赵奇也不想细问什么了,他对医学是外行,只懂得简单处理一些创伤。既然伍东强有钥匙能打开诊所的门,而挂在墙上的营业执照上又是伍东强的名字和照片,想必这诊所真是伍东强的,这件事已经水落石出,没了任何悬念。
“我们出去吧!”赵奇说。
“哦……好……好的。”伍东强说。
奔驰车里,赵奇掏出烟里,发给伍东强一根:“你以前帮助过别人吗?”
伍东强瞬间就精神起来,对赵奇的话还有几分不满:“你可别看我现在的样子,就认为我这个人德行有问题,我以前做过的好事少说也有一箩筐,我水性好,光从水里救人就救过三个!”伍东强说得几乎是唾沫星子飞溅:“其中一个是大姑娘,一个是小孩,一个是中年女人,我……我以前赌钱只要赢了钱,过天桥时总要给上面的残疾老大爷几块的零钱。”
赵奇并不怀疑伍东强的话,伍东强的善良指数达到了7.02,本性如此善良,从水里救几个人,给乞丐点钱,对他来说,完全是正常的,这些事若是让自己的无良小宝贝欧阳雨主动去做,就相当困难了!
“你赌博的技术怎么样?”赵奇的话题发生了转移。
“这个……哎……怎么说呢,其实我感觉我的技术也不差,发牌时候的猫腻一般我也知道,我的耳朵和眼睛也很够用,但就是输多赢少,大概是我这人天生就运气不好。”伍东强又是一声叹息。
赵奇朝路边瞟去,路边二楼一家棋牌馆的大红招牌正亮得耀眼,赵奇故意拿捏出很兴奋的口气:“伍老哥!你看那里!”
“那里怎么了?”伍东强朝路边的棋牌馆看去的时候几乎是大吃一惊:“你……不是吧你?你也想进去玩玩?”
“我玩几把很正常啊!我手里不缺钱,拿点小钱来赌一赌。”赵奇轻声咳嗽说:“不过今天我想换个玩法,伍老哥在赌桌上也算老江湖了,我出钱,你来赌,赢了对半掰,输了算我的,怎么样?”
“我不玩!你就是白给我一百万我也不玩了!我恨赌博!”伍东强愤懑的声音,眼里满是泪。
“你这个人怎么不知道变通呢?我都说我出钱,你只管玩就是!”赵奇说。
“你要是实在想玩,你自己进去玩,我等你!”伍东强很是郁闷,他还指望赵奇早点帮他去把女儿找回来。
赵奇哈哈笑了起来,声音很是豪放,直把伍东强震得一个哆嗦接一个哆嗦,奔驰车的速度瞬间就加快了许多:“我刚才是在试探你。如果你敢说玩,我就一脚把你踹下车!”
伍东强猛然之间意识到什么,他刚才就是全然没有要去玩的想法,也打算这辈子再也不赌了,伍东强呵呵笑起来,笑里满是苦味。
清河小区一所有些陈旧的家属楼前,赵奇的车停了下来。三楼的一所两居室里,赵奇和伍东强走了进去。
客厅很小,家具电器都该淘汰了,但还在坚持用着,伍东强把赵奇让到简陋的沙发上,不好意思说:“条件实在不怎么样,赵奇兄弟委屈将就一下!”
“不用想太多,在我看来,人有住的地方就应该满足。”赵奇心说,至于住在什么地方,是豪华还是简朴,就看实力了。
伍东强给赵奇泡上一杯茶端了过来:“你喝几口我的茶叶,不太好喝。”
“你去把你的身份证、房产证拿过来让我看看。”赵奇很友善地看着伍东强:“我并不是在怀疑你,我只是想看看,毕竟我等会儿要去帮你,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喜欢盘查,你别介意。”
“没关系,我明白。”伍东强为了节省时间,动作飞快。
赵奇检查了伍东强的身份证、房产证,点点头说:“我们走吧!去可心发廊。”
奔驰车朝可心发廊开去,一路上,伍东强的心都在颤抖,真正的心痛,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情感,让伍东强心痛。
“不知道我那不听话的女儿还在没在可心发廊。”激动和伤心的刺激下,伍东强浑身哆嗦着,眼角挂着浑浊的泪水。
“你放心,就是你的女儿跑到天涯海角,我也给你把她抓回来!”赵奇心说,抓人本就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一大嗜好,只不过,没什么大事,我一般不去抓人的。
“赵奇兄弟,这次如果你真能说服我的女儿,让她回头,好好的生活,我这辈子为你做牛做马,我都愿意。”伍东强很坦诚说。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帮你是因为我碰上了,我可没想着让你为我做什么,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赵奇说。
“我以后一定要当一个合格的医生,多做好事。”伍东强就差和赵奇表态,我以后给人看病不要钱。
“其实当个医生很好的,治疗的人越多,得钱越多,帮了别人,也让自己富裕了起来,简直就是两全其美。”赵奇长出一口气:“如果是个明白人,怎么想,这都比赌博有意思。如果你能做庄家,你可以去赌,但一般人又坐不了庄家,就连我们澳门的赌王何老大都坦诚说,赢得永远是庄家,赌场上撞好运,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伍东强沉默了,越发感觉,自己以前不是一点半点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