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严站直身子,目光凛然,不带有任何外漏情绪的视线从上方将她审视了一遍,最后停留在她拉着他的小嫩手上,说:“舒小姐,自重。”
听到他这刻意又别致的称呼,舒欢的脸僵了一小会,很快地又缓过来,“就五分钟。”
“我很忙。”
说着,他已经开始抽回手,弯腰进了车内,舒欢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也不管他什么反应,趁人不注意猫着腰跳上了车。
慕时严刚坐稳,就瞧见一个人影晃荡在眼皮底下,下一秒吭得一下,她的额头狠狠地撞到了男人有形坚硬的下巴,疼得她当时就挤出了生理泪水。
“舒欢!”慕时严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
她还扑在他的怀里,听到他几乎是忍无可忍的语气,眼睛眨了眨,第一反应是他很凶,第二反应是他的称呼。
原来他凶狠凶狠地叫她名字都比冷冰冰地喊她舒小姐好听一百倍。
“如果你没时间,那我在车上跟你说,行不行?”舒欢识趣地从他身上下来,坐稳,左手捂住被撞得通红的额角,右手还紧紧拽着他的衣角,放低了姿态,怕他一生气真把自己给丢下去。
“慕董,这……可以出发了吗?”前面的司机战战兢兢地开口。
“开车。”随之,他按下车内的挡板,将前后座隔绝。
感受到车子开始匀速行驶,舒欢抿嘴,瞥了他几眼,发现他的唇中央在渗着血丝,应该是刚刚她撞到他下巴的时候被牙齿磕破的。
收回视线,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她心里有很多问题,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她不说话,而他也就这样僵持着,把她当空气一样。
这种窘状维持了有半分钟。
“我爸爸的事情……”
“与我无关。”他连让她说完的机会都不给。
他的回复过于冷漠,舒欢心塞了一下,又想起舒智平被带走前跟她说的话,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除了慕时严之外可能也没有人能帮得了她。
“你不能念及一下他对你这么多年的培养情分吗?”
慕时严轻啧,有不屑有轻蔑,“所以你是想道德绑架我?你觉得我要是吃这一套还会要他董事长的位置吗?”
“什么?”舒欢傻眼了。
慕时严抬手,或许是觉得她额头上的那抹红太碍眼,忍不住摸了摸,如果不是他刚刚说的话,舒欢会觉得他很温柔,即使现在看起来也的确如此。
“从今天开始柏翡是我的,你父亲和公司没有任何关系。”盯着她忽地睁大的眼睛,他补充道:“倒也不用把我想的那么坏,我只是要公司而已,你父亲侵犯女员工的事情与我无关。”
本来他是想直接了当地说强奸,看到她失神空洞的眼睛的时候还是心软了一下,揉着她额角的手也收了回来,忍着令人买药膏的冲动,把手搭在腿上。
“这件事肯定有什么误会,我爸爸从我妈妈去世之后从来没有想跟哪个女人在一起,他不会这样做的……”
“所以选择强迫,可能他是觉得完事之后给点钱又不用负责,这样一举两得。”
啪的一声,一耳光落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