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仓参军事,品秩不过从七品下。
在整个州衙中,只能算是第三阶梯的官,只比佐、吏等高一个等级。
用“芝麻绿豆官”来形容,最为恰当不过。
州衙中,第一阶梯的官,自然是刺史。
第二阶梯的官,则是通判类,比如长史、司马等。
第三阶梯的官,则是录事参军,以及六曹的参军事等,俗称判官。
接下来就是佐、吏、衙役、捕快等,不入流。
司仓参军事,虽然只是一个“芝麻绿豆”般的小官,但到底也是一个官,也是有品秩的。
上一任司仓参军事,公然盗卖义仓之粮,被判死刑,在衙门中可谓轰动不小。
不过在民间,大部分老百姓都不关心这种“小官”,没有引起丝毫波澜。
不过,在鄱阳王眼里,这件事,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
湖口戍镇。
鄱阳王府。
书房中,鄱阳王负手而立,面朝着墙壁……但不是思过,更不是发呆,而是一动不动盯着墙上的陈国地图。
王府管家躬身退到一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不时稍稍抬头,打量一下鄱阳王的背影。
刚才,他已将州衙中发生的一切,都告诉给了鄱阳王,事无巨细。
王爷听完后,就背负着手,一直盯着墙上的陈国地图,久久不语……
王府管家,同时也是鄱阳王的助手,负责打探消息等杂事,特别是在“监视”江州州衙一事上,州衙的一举一动,基本上都是经他之口告诉给鄱阳王的。
所以,王府管家心中很明白,王爷,对江州州衙,究竟有着何种担忧。
不妙的是,那种担忧竟然成真了!
“哎!”
鄱阳王身体未动,却重重叹了口气。
王府管家立即踏出一步,准备说些什么。
然而又见王爷叹气之后,并未做出任何动作,似乎只是扭动了一下脑袋?
因此管家立即缩回了脚步,继续保持着躬身低头的姿势。
“西边邵州王不稳,黔地旧国势力冒头,那燕国,也与草原上的北元眉来眼去……”
“哎,我陈国之局势,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已经暗流汹涌……偏生江州州衙又在这个时候……整个局势越来越乱了……”
鄱阳王像是在自言自语。
因为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王府管家竖起了耳朵,才勉强听清后面的话。
王府管家欲言又止,心中暗暗着急,可是他只是一个管家而已,一没计,二没策,贸然开口,只会打乱王爷的思绪……
“对了,是谁接替了司仓参军事之位?”
良久之后,鄱阳王才问出第一个问题。
“王爷,是董诚的女婿,名为祝修远的。”王府管家拱手禀报道。
“嗯?董诚的女婿?”鄱阳王诧异,稍稍皱眉,“虽说举贤不避亲,但董诚此举……那江州的刺史、长史、司马都没有反对?”
“王爷,他们并没有任何异议!”
“嗯?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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