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金汁等也几乎耗尽。”
祝修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大山,莫非你忘了那‘神雷作’了么。他们昨夜夜赶工,今天又忙了一个早上,存货应该已经够多了!”
言大山两眉一挑:“恩公,我们要动用那竹筒鞭炮了么?可是那玩意儿除了十分响亮之外,并不能伤及敌人啊?”
“不急,不急,大山,等燕军下次来攻,且看效果如何吧。”祝修远笑道。
与此同时,燕军阵营。
赵普那张面阔四方的脸无比沉,如云密布。
似乎随时都能降下“闪电”,容易误伤。
所以中军大帐中,无一人敢乱动,生怕引起下的注意,然后借机发火。
想他赵普,堂堂燕国四皇子,素有将帅之才,战功赫赫,整个燕国都没有人能比过他。
可是,赵普竟在这小小的江州折戟,被阻于此。
三番五次强攻城池,竟然久攻不下!
底下众将都不敢说话,那首席谋士也不敢乱动。
因为这事儿简直不可思议,鼎鼎大名的燕国四皇子,竟被江州小城所阻。
而与赵普同期进攻南陈之将领,早已深入陈国腹地,拉开了几百里的距离!
他们刚刚收到战报,无论是鄂州方向,还是宣州方向,两路大军早已势如破竹,又攻陷十余城池……
而堂堂的燕国四皇子,竟寸步未进,反而在江州这里折损了几千将士!
“猛火油,猛火油,江州的猛火油怎么还没有用尽?!”
赵普终于开口,面色沉,声音隐含愤怒。
“江州城内,莫非有那猛火油池?”
赵普扫视一圈底下众将,最后看向首席谋士。
那谋士知道躲不过,于是硬着头皮拱手上前:“下,应该不可能,因为从来就没听人说起过,我们之前派往江州打探消息的细作,也没有发现,想来……应该不可能!”
赵普脸上沉之色不减,又问道:“诸位有何计策,不妨直说。”
听赵普这么一问,底下众将纷纷低头不语。
那首席谋士急之下,心中忽然一动,已然得了一计。
他拱手上前:“下,属下有一计,当可加速攻陷这江州小城。”
“哦。”赵普立即看向谋士,“是何计策,细细说来。”
“是,下。”
那首席谋士斟酌了会儿字句,拱手道:“那江州小城,之所以胆敢阻扰下,全仰仗于那猛火油。”
“猛火油之威,的确难以撄其锋,不过下,今上午,我军以沙袋灭火,卓有成效,已数倍消耗了江州之猛火油。”
“下次攻城,我军不必拘泥于江州北门,而是东、南、西、北,四门一起进攻,如此一来,可分散江州守军,也可加速猛火油的消耗,一举二得!”
赵普听了这话,脸色沉,变幻莫定。
最后点头道:“好,即刻埋锅造饭,休息一个时辰,然后同时进攻江州四门!哼,小小一个江州,竟如此难缠,非让本皇子四处攻击才成!”
“等破城之后,本皇子一定要活捉祝修远那小贼,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竟将本皇子迫于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