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后的祝修远,正准备睡觉,他都准备熄灯了,屋外却来了个小厮,禀道:“伯爷,震泽王世子与鄱阳王世子造访……”
震泽王世子就是刘文彩,鄱阳王世子就是那“侠客”刘训。
今早,刘文彩被他父王“抓”来京城,刘训也跟着一起。
却没想到在今天晚上,他们又将在京城聚首了!
“将两位贵客迎进前厅,奉上香茶,我随后就到!”
祝修远一边换衣服,一边对屋外的小厮吩咐。
“是,伯爷!”小厮退下。
一刻钟后,祝修远方才从屋中走出,赶往前厅。
之所以花这么长的时间,是因为祝修远手生,在给自己换衣服的这件事上面。
“今天该把秋雯一起带来的……”
祝修远嘀咕着,一路往前厅走去。
这江城伯府虽大,但主宅十分靠近府门,接客待物等,一般都在主宅中进行,所以祝修远很快来到前厅。
“刘兄,刘兄!”祝修远笑着分别对刘文彩和刘训拱手。
“祝兄!哈哈,自昨泛舟江面后一别,祝兄你都荣升江城伯了!可喜可贺!”
刘文彩还是那副模样,着儒衫,瘦高瘦高的,微微往前倾的脖子后面插着一柄折扇。
“江城伯!”刘训则显疏远,只淡淡的拱了拱手,一张脸就像铁打的般,不会笑一下。
祝修远知道这位鄱阳王世子的脾,他就是这样一种格,其实刘训能够来此,就已经能够说明他的心意了。
“两位贵客,你们怎么来了,请坐,请坐。”
“诶祝兄,你受封江城伯,乃是天大的喜事,我与刘大侠是特地来送礼道喜的。”
刘文彩挥了挥手,早有数十位仆从抬进来几十挑礼品,还有一份礼品清单,交给了祝修远后的言大山。
“客气了,客气了,来人,快快整治一桌佳肴美酒,今我要与两位刘兄不醉不归!”
“是,伯爷!”一位伯府仆人领命而去。
“祝兄,不用麻烦,不用麻烦!”
刘文彩止住那仆人,脸上笑容更甚,变得有些猥琐。
笑道:“祝兄,这新官上任的喜宴,暂且先搁一搁。祝兄啊,我与刘大侠算是半个京城人氏,也算是半个当地人。”
“祝兄初来乍到,应当是我们两个本地人请祝兄喝酒才是,所谓尽一尽地主之谊嘛,哈哈,刘大侠,你说是不是?”
“是!”
刘训很干脆,也惜字如金。
“嗯,也有道理!”祝修远点了点头,“不过今天色已晚,不妨明……”
“不晚,不晚,此时天色已黑,灯火通明,正是好时候。况且祝兄你这府邸位置好,不需半刻钟,我们就能到达!”
“祝兄,走吧,就由我这半个当地人,带你领略一番京城的夜市,在江州可没有这般闹的,祝兄请……”
“既然刘兄盛相邀,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当即祝修远着人备了车马,祝修远、刘文彩、刘训三人,共坐一车,言大山骑马跟随,后面还跟着江城伯府的小厮,震泽王府的家将等。
一大群人,浩浩,从江城伯府开始,沿着徐府街往东。
走了一会儿,祝修远忽然听见马车外人声喧沸,忙掀开侧帘,往外一看。
果见人流如织,灯火璀璨,此时马车正在经过一座桥,祝修远从一块石碑上看到“文德桥”三个字。
“刘兄,我们这是去哪?”
祝修远放下侧帘,盯着刘文彩,目光灼灼。
“哈哈祝兄,好地方,我们去一个好地方!”
刘文彩手里拍打着折扇,神秘兮兮,脸上笑得猥琐。
刘训在马车中,则不动如山,双手抱,还夹着一柄大刀,对刘文彩和祝修远的对话充耳不闻。
“好地方?该不会是秦淮河畔的秦楼楚馆吧?”祝修远笃定。
“咦祝兄你知道了?”刘文彩表现得很是惊讶。
“不去,不去了,打道回府!”
祝修远心里暗骂误交损友,这一去,恐怕得生出许多事端,这种剧他见得多了!
“诶祝兄……”
刘文彩一把拉住祝修远,死死按着他,“祝兄啊,你我都是读书之人,岂有不去风雅之地消遣的道理……”
“何况祝兄你可是号称‘诗才无双’、‘江州司马好诗才’的,如此名头,不去那风雅之地亮亮相的话,岂不是可惜了……”
“祝兄你来者是客,而我与刘大侠算是此间半个主人,自古客随主便,况且祝兄你都答应赴宴了!”
“祝兄,相信以你的诗才,在那风雅之地定能大展风采……”
……
“好,好,好!”
祝修远无奈苦笑,“刘兄,我去还不行吗,你先松手,我的手麻了……”
祝修远龇牙咧嘴,这该死的体,也忒虚弱了些,而可悲的是,他想练武健的计划,始终未能施行,被各种事耽搁了。
导致他竟连刘文彩都干不过……
“哈哈祝兄,这就对了嘛!”
刘文彩猥琐一笑。
激动道:“祝兄我给你说,我们这次去的地方,名为‘花满楼’,就上次鄱阳王叔五十寿宴那次,那寇婉婉,还有哪些舞姬,全都来自花满楼……”
刘文彩滔滔不绝,给祝修远“普及”。
而祝修远则活动着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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