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梁国及燕国,但这钱财之物……我陈国所居之地,历来富饶,况且只不过营造一座神雷军大营而已,怎会缺钱呢?妃莫不是糊涂了?”
“陛下,臣妾没有迷糊,现在的国库中……的确缺钱。”
“为何?”
陈皇稍稍一愣,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往常,他都不会去管这种事的。
果然不愧是昏君!
“陛下想啊,江州一带,天灾加瘟疫,朝廷曾拨下多少钱粮用于赈灾。接着又是梁国的贡品……”
尤贵妃一说到“贡品”二字,陈皇脸色稍稍有些不自然。
“虽然,祝卿追回了三成贡品,但那七成贡品,也是海量!”
“最后,邵州王叛乱,燕军犯边……大军出动的粮草,还有战后灾民的安置……”
“陛下,往前几个月,我朝乃是多事之秋,如此几般下来,国库中的钱粮……”
“已然所剩不多,而下一次的赋税,还没有收归国库……”
尤贵妃缓慢的说着。
“就连营造一个神雷军大营的钱粮都没了?”
陈皇稍稍吃惊,手上不觉用力,紧紧捏着尤贵妃的胳膊。
“陛下弄疼臣妾了……”
尤贵妃胳膊受力一疼,不由吟出声,不自觉展现出最媚最迷人的一面。
陈皇心中顿时一,握着尤贵妃胳膊的手,再次一紧,并用力往回按压下去。
“哦……陛下莫急,容臣妾再缓缓……”
尤贵妃花容失色,脸上急速爬满红晕。
不过陈皇心中漾,早已忘掉了所有事,只剩下索求的本能。
“陛下,臣妾想到了……一个办法……”
急切之下,尤贵妃费劲儿的叫道。
“什么办法?”
这句话倒是将陈皇拉了回来。
“臣妾知道,神雷军,对陛下来说,至关重要,那大营不得不营造……”
“既然国库中,没有足够的钱粮,那何不如……动用皇庄里的钱粮,毕竟,练神雷军要紧……”
“皇庄?”
陈皇顿时兴趣全无。
脸上露出丝丝痛之色,在那挣扎,犹豫不决。
“可是妃……动用了皇庄中的钱粮,我们……我们就要过紧巴的子了……”
陈皇十分不舍,正所谓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陈皇贪好享乐,向来靡费过甚,支撑他如此享乐的,自然是来自皇庄的收益……
皇庄,那就是陈皇的私人小金库啊!
尤贵妃建议动用皇庄中的钱粮,用来营造神雷军大营,这让陈皇觉得痛不已,仿佛在用一把刀,在他上剜般。
他舍不得!
“陛下,臣妾知晓陛下素有大志,只是我朝战力低下,让陛下的大志不得施展,每年向梁国进献贡品,陛下都要悲愁好久……”
“如今既然有了一个机会,陛下当好好抓紧。过紧巴的子,臣妾不在意,只要陛下能实现心中大志,臣妾就算是做普通的农妇,也是愿意的!”
“妃……”
“陛下……”
陈皇动已极,当下拉过尤贵妃……【此处省略一万字】
……
神雷军大营,开始翻修了,相当于重建。
还是由工部的营缮司负责。
不过那司中,已经彻底换了一拨人,对祝修远格外客气,并亲自登门造访,商量大营的各处细节……
翻修神雷军大营,所用钱粮,乃是从皇庄里支出的。
这一点,除了祝修远等少数人几人外,其余人都不知道。
……
……
再说那少司寇,果然又把祝修远对他的嘱咐当成了耳边风。
这个案件,经他一办,最后又变成一个个窝案。
牵连进去数百人,砍掉了几十颗脑袋。
不用说,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这笔账,又算在了祝修远头上。
短短数,祝修远就“害”得九百多人被砍头,数千人被流放、监,和没入籍。
自陈国太祖开国以来,还真没有哪个人,能做到祝修远这种程度!
所以,祝修远很自然的,荣获了一个外号——
灾星!
或者说是扫把星。
“他国细作”一案,满朝文武,对祝修远那是讨厌得紧。
恨不能将“莫挨老子”写在脸上。
不过“神雷军大营”一案后,就再也没有文武官吏,敢明着讨厌祝修远了,也不敢公然报复他。
因为工部营缮司的例子,就摆在前面。
不说营缮司的主事、员外郎、郎中等,就连工部的尚书、侍郎,竟都被此案撸了下去。
整个工部的主官,直接全部换了一茬……
如此惨痛的例子在前,谁还敢没事去招惹祝修远这颗“灾星”呢,躲都来不及!
……
“少司寇大人,我可是被你坑得好苦,你如此办案,我头上‘灾星’和‘扫把星’的帽子,戴得更紧了!少司寇大人,我可是被你害惨了!”
交代完周冬及新任的营缮司郎中后,祝修远回城,折道去了刑部刑狱司衙门,找到少司寇,抓着他的手,二话不说就是一通诉苦。
“伯爷你切莫如此说……”
少司寇一脸肃然,有种大公无私的光辉在闪耀。
“本官办理此案,绝对公正,法理可循,绝对没有冤枉一个好人,也没有放过一个坏人。他们各领其罪责,乃是他们应得的。”
“伯爷啊,本官知道,你受了一点委屈,背上了骂名,但是,能为民除害,还我大陈一片朗朗天空,也是值得的!”
“放!”
祝修远直接爆粗口,神清激动。
“背上骂名的又不是你,背上那口黑锅的也不是你,少司寇大人,你倒是好自在啊……”
祝修远说到这里,忽然脑袋一抬,两眼放光,盯着少司寇那张刀疤脸。
“少司寇大人,那些谣言,该不会是你放出去的吧?”
祝修远目光灼灼。
“不是,不可能,本官为什么要放出那些谣言?”
少司寇连连摇头,一口咬定不是他放出的谣言。
“为什么?呵呵,为了把那口黑锅推给我呀!少司寇大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险的人!好处捞了,骂名却推给了我,少司寇大人,你这手段,还真是鬼神莫测啊,呵呵。”
祝修远冷笑,愈发笃定,那事儿就是少司寇干的!
“诶伯爷,你听我说,不是那样的……”
“大山,走,我们回府!”
祝修远却是头也不回,径直离开刑狱司衙门。
那少司寇追出衙门口,连连解释,可是祝修远一概不听,翻上马扬长而去。
……
骑在马上,驰骋一阵,经那风一吹,祝修远已经冷静了下来。
神雷军大营,还有少司寇,这些事暂且不去管了,被他抛到了爪哇国。
因为眼下,另有一件极为紧要之事即将发生,他没有心思再去想别的事。
什么事呢?
明,他的岳父大人和大姨子董漱玉,将抵达京城了!
“也不知娘子准备得如何了,有没有将岳父大人和漱玉要居住的小院整理出来,还有打扫府邸一事,也不知她有没有安排人去做……”
骑在马背上,祝修远一边嘀咕着,一边驰骋。
很快,临近伯府。
祝修远骑在高头大马上,远远看去,瞧见伯府的大门口处,出现了许多红色,有点喜庆的味道。
特别是那一对大红灯笼,隔着那么远,祝修远都看见了……
“不错,看来娘子没有忘了我的交代!”
祝修远暗中点头,心里想着,等他回去后,董淑贞定然会撒邀功。
嗯……到时候该奖励给她点什么好呢?
……
思索间,祝修远已骑马来到府门口。
自有下人来牵马,完全不用祝修远劳心这些琐事。
所以祝修远翻下马后,就抬头望府门看去。
方才在远处,他就已瞧见那对巨大的灯笼了,他要好好的看一看。
然而。
祝修远抬头一望,待看清那灯笼……
准确来说,是灯笼上的字后,祝修远顿时呆了。
嘴角的笑容逐渐收敛,变成一种迷茫。
一个大大的“囍”字,贴在那大大的大红灯笼上。
格外显眼。
囍?
祝修远茫然了,还没有反应过来。
喜从何来?
“咦,府中谁要成亲吗?”
言大山在后,挠着头,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