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心想这是一个安分守己,本分的姑娘,隔日,他就去了洛川,几乎把这件事忘了一干二净。
直到啊,年底回京时,他跟随小王爷去了王家,在垂花门见到回来的林玉安,才知道那日遇见的那个姑娘就是王家表姑娘,他心道小姑娘长大了,越发的出挑了,有一副好模样,又有王家这样的外家,只怕求娶的人很多吧。
他明明是心动了,可是却觉得王家势大,又有安宁郡主坐镇,与他而言不适合。
这被他按捺下的念头在听说英国公府世子想要让林玉安给他做妾的时候忽然变得无法抑制起来,他喜欢她的不是吗,即便她外家是王家,可我她还是林家的一个庶女,若是向父皇求娶她,父皇倘若不答应,做侧妃不也一样吗?
可是当他兴致勃勃准备进宫去寻父皇赐婚的时候,探子回来告诉他,荣国公府世子想要求娶王家表姑娘做世子夫人。
那一瞬间。他迟疑了,这一迟疑,就是擦肩而过,可是她还是不甘心,总是找机会出现在她在的地方,他第一次孩子气的故意为难她,也是第一次和一个姑娘置气到一整夜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如今想来,到底还是太可笑了。
他从来没有为她奋力争取过,他终究比不过余嘉对她用情之深。
只是他做的那一切,林玉安只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余嘉为了她可以亲手给自己种下虱蠹蛊,他可以为了自己的母亲深赴陷阱,也可以为了林玉安万箭刺身,他自知自己不会有余嘉做的那样好,而这样至情至义的人,才配得上那丫头吧。
齐慕北不由的苦笑,听见上官弦问他:“这个靖南王怎么受得了这样嘴毒的王妃啊,诶我问你,他们两个是不是天天吵架啊?”
嘴毒?齐慕北的神色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那丫头的嘴的确是有些毒的,他那时候都被她怼得无话可说过。
“她怎么你了?”
齐慕北很是好奇那丫头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让上官弦念念不忘。
上官弦响起林玉安说他的话就耿耿于怀,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坏心思,被她这样说,心里还是委屈的,就道:“你知不知道,她说我到处认娘……”
“噗!”
齐慕北没有憋住笑,一口酒水噗嗤一声直接喷了上官弦一脸。
……
“齐慕北,你是不是看不惯我!”
上官弦癞蛤蟆似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齐慕北笑的肚子疼,对于自己吐了上官弦一脸酒的事有些抱歉,他摆着手,一边拿出手帕擦拭嘴角“不不,你别误会了,我怎么会看不惯你。”
荣国公府,跟着许妈妈去了关着发方大娘子和林玉卿的那个柴房,此时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们这是做什么,她们是犯了什么王法不成,要她把她们捆在这儿,这这这……”
陈氏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语无伦次,舌头都捋不直了。
许妈妈不苟言笑的道:“为什么?既然王妃让你们过来见她们,那就自己问吧。”
许妈妈说完转身出去了,留了一个小丫鬟在这儿,自己往正屋去了。
等方大娘子一走,陈氏就急巴巴的走了过去,咋舌道:“哎呀呀,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你女儿是靖南王侧妃吗?哟,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方娴若也觉得此事有蹊跷,有可能是姑母在骗人,也有可能是林玉安故意整姑母和林玉卿的。
她没有陈氏那样沉不住气,想了想问方大娘子道:“姑母,这究竟怎么回事儿,表妹这身上套的什么衣裳,这屋里什么味儿啊!”
林玉卿已经失禁了,身上又随意的套了一件破布衣服,头发比鸡窝还要乱,看着让人不忍直视。
方大娘子虽然气愤陈氏的话说的太难听,落井下石,可听着方娴若的话,心里又不免侥幸,想着既然方娴若能过来见到她们,那能不能让她们去林玉安那儿求求情。
不管这个想法有没有可能,方大娘子都想要试一试。
她就眼圈一红,被绑着的身体像一只蚯蚓似的蠕动着爬到方娴若的脚下。
“娴姐儿啊,不枉那时候我在林家做主母的时候那样疼你,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们的,你听我说。”
方娴若就忍着屋子里一股子恶臭,听着方大娘子娓娓道来。
“你也知道,女人少有不善妒的,那林玉安做了靖南王妃,见靖南王喜欢自己的妹妹,就起了歹心,故意设计陷害我们,说你表妹勾引王爷,要让人打死我们,若不是她肚子里怀着孩子,怕缺德,要遭报应,只怕她定要把我们打死的,王爷是个仁后的人,他听说这件事,就气的病了,如今我们就成了林玉安砧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了!”
听着这话,方娴若肚子里的算盘打得砰砰直响,她心里琢磨着方大娘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陈氏就朝着方大娘子啐了一口,“我呸,你别想骗我们了,王爷若是真的对卿姐儿有意,又怎么可能任由那恶妇如此欺负你们,别想骗我!”
听着陈氏的话,方大娘子不仅不生气,还觉得有些兴奋,她自己都说林玉安是恶妇了,看来也不是算盘不相信她的话了。
正还想多说两句,门口两道身影的影子投射下来,几人纷纷的看过去,就看见林玉安站在哪儿。
方大娘子本能的缩了缩脖子,有些恐惧莫看了一眼林玉安又看了一眼身旁傻掉的女儿。
“你还要做什么,赶尽杀绝吗?”
林玉安的脸阴沉欲雨,一言不发,直接吩咐道:“来人,把这个女人的牙齿都打掉,另一个傻了的,就打二十板子,和屋里的人一起,给我乱棍打出去!”
几人都面露惊恐,随着林玉安的话音一落,屋外就走进二十个婆子团团把她们围住,林玉安看也不想看了,转身就走了,剩下屋里的人脸上露出恐惧,惊惶的神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