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她这是逃不掉了,江一韵有些气馁地坐到床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只掏出来一瓶金疮药,本来她还想着她的医馆离皇宫有些距离,这一路上她还能有法子逃跑,但是她摸到那瓶金疮药的时候,觉得天都黑了,早知道她就随身带点毒药了!真是悔不当初!
虽然江一韵有些认识,但是当她眼尖地瞟到床头柜上放着的花瓶时,立马从床上起身,健步如飞走到柜子前,将那花瓶拿了下来,并稳稳当当放在了地上,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上次可是受够了。
不得不说,江一韵的心态好的有些诡异,正常人知道自己要死了,哪个不是担惊受怕,整天提心吊胆的,但是她不是,她自在的很,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打量这座宫殿的布局,哪儿哪儿要改进,哪儿哪儿建的不错之类的。
担忧起自己的安危,还是江一韵实在是无聊的没事儿做的时候才开始想的。
那侍卫头子说她什么罪名来着,哦,想起来了,说她迫害后宫嫔妃,但是她和后宫的人也没什么交集啊,唯一打过交道的也就那个李锦亦。
但是随即江一韵就排除了李锦亦的嫌疑,李锦亦虽然不喜欢她,但也没必要为了这件事儿害死自己老爹的妃子,要是被发现了,按照律法,是要被贬为庶人的,李锦亦还不会为她冒这么大的险。
那还能是谁呢?
对了!她给唐婉仪送的药丸!那是她唯一与这后宫有点关系的地方!
但是又是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儿陷害她呢,她人生地不熟,又没得罪谁,难不成是后宫争宠整出来的幺蛾子,把她推出来当替罪羊?
想了这么久,也就这种可能性最大。
哎,江一韵叹了一口气,迫害嫔妃,是要杀头的,她还没活个多久呢,怎么就要死了?
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老皇帝没把她关地牢里,反而是把她关在这宫殿里。
“我是给她送饭的。”门口传来宫女的声音。
宫殿的门被打开,一名身材娇小的宫女走了进来,将手里的食盒放下,然后将菜品一样样的放在桌上。
见此,江一韵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叹,当阶下囚的伙食都这么好的吗,要不是当阶下囚会没命,她都想这么一直当下去了,吃国家饭,住国家房,多好。
是夜,皓月高挂,清风徐来,换了班的侍卫,仍旧守在这座宫殿前,他们的影子倒映在门上,窗上,但是没过多久,一阵强风袭来,他们的身影就有规律的一个接一个倒下。
宫殿的门被打开,一道修长的影子映在宫殿里的地面上,但是他并未停留,径直走向床榻,走向装睡的江一韵。
江一韵睡的浅,门被打开的时候,她就醒了,然后她就用手拿起她藏在被子里的小花瓶,准备随时给这人一击,但是她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已经透露了她此刻不平静的心绪。
来人走到了她的床边,弯下了腰,江一韵心中警铃大作,抄起手里的花瓶,朝着那人的头而去,但是她的手腕却在半路被那人温热的手给握住了。
宫殿里一片寂静,只有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和那人温柔的语调,“我来带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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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部门事儿太多,所以不准时了,暴风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