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秦小姐,让您受惊,研语在此给您赔礼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这等人计较了。”见到来人面貌后,研语微微有些愣住,但他还是很快回过神笑道。
“我倒是无碍,”秦慕凝以手遮面微微笑了笑,然后收回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研语说道:“只是不知,我姐姐在府上过得如何?毕竟她生性顽劣,不服管教,我怕就怕她丢了秦家的脸面也让您家大人为难。”
秦慕凝是秦家二小姐,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眼下她身着蝶戏水仙裙衫,眉眼含春,那双明媚的大眼似两汪最清澈的泉,透着盈盈的水汽,让人看了就心生怜惜之意,盈白水润的肌肤在暖阳的映衬下晶莹剔透,泛着点点光泽,淡粉色的朱唇好似两片桃花娇艳的嫩蕊,那乌黑如墨的长发被简单挽成一个髻,上面用几钗金粉色杜鹃步摇点缀着,虽然经过刚才的事情,她的发髻微微散乱,但是却额外给她增添了些许可怜,京城第一美人这个称呼她秦慕凝倒确实担得起。
秦雨烟作为秦家大小姐,虽然和秦慕凝是一母同胞,但是两人行事却天差地别,秦雨烟容易冲动,行事两面三刀,除了一张脸尚且看的过去,并未其他优点,而秦慕凝则是极为小心谨慎,做事不留痕迹,平日里又乐善好施,所以在京城百姓嘴里,她就成了天仙下凡了,不仅人美,心肠也好,但事实是否真的如此,那就无人得知了。
秦慕凝心中清楚秦雨烟已经死了,父亲也打算忍气吞声,虽然死这么一个废物对秦家并无特别大的影响,但是秦慕凝就是想这么问研语,别人心里不舒坦了,她就舒坦了。
“大小姐在府中过的尚可,且她知书达理,并未有二小姐口中那么不堪。”虽然研语不喜秦雨烟,但是他也没笨到把事儿说到明面上来,这对双方影响都不好。
“哦?”秦慕凝听了研语这样的回答,‘哦’拖了很长一个尾音,让人不清楚她心中所想,过了半晌才又看她笑着说道:“是我多虑了,乔月,咱们走吧。”
“是。”那位名为乔月的丫鬟小步跟上了走在前头的秦慕凝。
而研语见两人走远后,深呼了一口气才回到刚才的地方,把江瑶和他的一众属下喊醒,并回到了府里。
“主上,我让夫人落到歹人手里,我罪该万死,我死有余辜,我猪狗不如!您尽管罚我,研语绝对不会有半点微辞!”研语见到江瑜景的第一面就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虽然他话说的狗屁不通,脸上却不复平日里的嬉笑,满满的都是决绝和凛然赴死的坚持。
“公皙初那里来消息了,是音雪阁的人打探韵儿的消息,梧桐林那儿也有人看到他们的踪迹,所以你暂且先不用死,先将功赎罪吧。”江瑜景看着公皙初派人送给他的密信,眉头微皱,薄唇抿着,看样子他心情不是很好,周身也笼罩着一股低气压。
“可是那音雪阁避世多年,属下并没有准确方位,所以......怕是不能将功赎过了......”研语虽然清楚江瑜景这么对他已经是仁慈万分了,但是他确实不知道音雪阁的准确位置,因此他面露难色。
“接着,”江瑜景轻轻把一本册子扔给了研语,然后揉了揉眉心说道:“上面有准确方位,待会儿你和我一起去音雪阁接韵儿回家。”
话说完,江瑜景便觉得十分头疼,并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把暗部交给公皙初打理是不是错了,这个女人向来不安分,眼下甚至还弄了这么一出来看他的热闹。
——
另一边,江一韵跳下来以后才意识到她刚才做了什么,所以她立马抬头慌张地看向她方才跳下来的地方,想从入口离开这间石室,但是江一韵目之所及竟然只是一块完全密封的石板,没有半点缝隙?!那她到底是怎么下来的?!
江一韵盯着那石板看了有一阵,但是她心中的疑问却许久没有办法得到解答,因此她只能收回看向头顶的视线,重现开始打量起她的周围。
这间房间很空旷,却又很拥挤,在她面前的石砖上摆满了方形蜡烛,蜡烛周身裹着一层淡金色的外壳,除此之外它们和普通的蜡烛并没有区别,奇怪的是它们燃烧出来的火焰居然是绿色的,墙壁上有规律地嵌着几座镂空琉璃灯,火焰也是绿色。
这间石室正中是一块凸起的圆盘,圆盘上镌刻着一只凶兽,青面獠牙,四肢上青筋虬结,背上长着四对翅膀,根根羽毛都形似短刀,凶兽的脸上镌刻着神秘复杂的金色花纹和图腾,眼睛里流露出凶狠和一丝人性化的轻蔑,就像是一只活物,而且是被封印在了这个地方。
江一韵不敢轻易地移动这些蜡烛的位置,只能小心地挪动步子,想离开这间石室,走到对面去,但是蜡烛摆放的实在是太密集了,即便江一韵已经很小心地挪动步子了,但是她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只蜡烛,幸好,移动的距离不是很多,见此,江一韵松了一口气。
可是,就在她抬头看向那圆盘的时候,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那圆盘距离她的距离似乎近了些,而且那凶兽瞪大了如同铜铃的眼睛也正死死地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圆盘把她吞入腹中。
江一韵咽了一口口水,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一定是她想多了,镌刻出的图案怎么可能变成活物呢,她一定是睡得太久,把脑子都给睡糊涂了,嗯嗯,一定是这样。
就在江一韵好不容易安定了心神,提脚准备继续走的时候,石室外围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步一步,走的十分有节奏,慢条斯理,也走在了江一韵的心上,而随着脚步声的进一步加大,她的心也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冷汗已经浸湿了她整个后背,而江一韵还不自知。
她看了看四周,蜡烛已经拦住了她的来路和去路,也没有空余的地方留给她装晕,因此江一韵只能打起十万分精神,辨别着声音来的方向,以便她第一时间应对!
江一韵侧耳聆听了有一阵子,最后她肯定,声音就是从对面的房间里传来的!
一步,两步,三步,江一韵在心里数着步子,近了,接近了,已经就在耳边了!
随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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