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丞相大人对我父亲倒还真是上心。”江一韵冷冷地嘲讽一句。
李忠临对她这么不礼貌的话,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他又看了江一韵两眼,然后走到她跟前,用力地抬起她的下巴,说道:“你马上就会想起你的父亲的,很快。”
江一韵被他攥着下巴,正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却突然被李忠临点了穴位,然后就看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药丸,就要往她嘴里送。
江一韵闭紧了嘴,可是李忠临却用很大的力气,攥着她的下巴,把药往她嘴里塞过去,等药被塞进去以后,李忠临才解开江一韵的穴位。
江一韵想把药吐出来,可是那药入口即化,所以她蹙眉问着李忠临,“你给我吃了什么?”
“自然是好东西,能让你想起你该想起的。”
“你......”江一韵正想说什么,但是脑袋却突然传来一股来势汹汹的晕眩感。
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里碎开了,零零散散的碎片从尘封的记忆深处逃离出来,无数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也一个个走马灯似的在她眼前晃过,江一韵伸手想抓,却什么也抓不住。
“我的头,好痛......”江一韵抱着脑袋,在地上蜷缩起了身子,冷汗悄悄占据了她的额头,也濡湿了她的后背。
李忠临看着江一韵如此痛苦的模样,眼里却没有半点怜悯,断肠草的忘情花的药效,他比谁都清楚,所以他做出解药也不是什么难事。
师弟,你护着她一时,却终究护不住她一辈子。
李忠临把视线从江一韵瘦弱的身子上移开,迈步走向殿门,推开殿门走了出去。
从殿外透进的光线打在江一韵的身子上,随后,那抹光线又消失了,殿内一片寂静,除了江一韵有些痛苦的呼吸声。
她小小的身子蜷缩起来,成了更小的一团,正止不住地颤抖着。
父亲,我的父亲是谁?小景,又是谁?
——
丞相府的地牢里,唐婉仪呆呆地站立着,像是一尊没有生机的雕像般,胸口也没有起伏。
地牢的门被人推开,发出了厚重的声音,而听到声音的唐婉仪只是耳朵动了动,身子却没有转过去,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地面上正蠕动着的几条蜈蚣。
“看样子,她比起之前有了点改善。”夏楼走到唐婉仪面前,伸出白的近乎病态的手,略微抬起了唐婉仪的脸,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也许吧。”小灵看着他的动作,不冷不热地回到了一句。
小灵还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样,只是她脸上的神情却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冷漠、无情。
“呵呵。”听到小灵的话,夏楼却是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的声音弥漫在阴冷潮湿的地牢里,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鸡皮疙瘩也不由得掉了一地。
“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的!!”夏楼放开唐婉仪的下巴,近乎疯狂地抓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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