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就像被什么人强制性地灌输了不属于她的记忆,记忆很杂,很乱,发生的故事、参与故事的人不断在互相重叠、互相混淆,到最后,江一韵什么也没有理清,只觉得脑子跟个浆糊一样,吃了那药对她的记忆不仅没有帮助,甚至还让她现有的记忆变得混乱。
日头落了下去,阳光也微弱下来,透过糊窗纸,洒在江一韵瘦弱的身子上,她的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打湿,衣服沾在上面,黏黏腻腻的,让人不适。
江一韵皱了皱眉,在又打了三个喷嚏后,她总算意识到这地板不能再躺下去了,再这么下去,她估计就要染上风寒了。
用手支着地面,江一韵先是撑着上半身,然后才又勉勉强强站直了身子,但是巨大的眩晕感潮水一般袭来,她的眼前一片漆黑,无力感让她差点又再一次跌倒。
幸好,在慌乱中,江一韵误打误撞摸到了桌子,她顺着桌子摸到凳子的位置后,才喘着气坐了下来。
江一韵双臂交叠,把下巴搁在手臂上当做枕头,闭上了眼睛,打算休息半晌。
而她刚休息没多久,宫殿的门就被打开了。
一队宫女鱼贯而入,个个手里都捧着东西,而在她们进来后,又有几个太监合抱着一个大木桶进来了,木桶被放好后,那几个太监就退了出去,但是原先的宫女还留着。
木桶里被很快地倒满水,蒸腾的热气让整座宫殿里仿佛仙境一般,但是江一韵却不敢有任何放松。
“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少女脱力后发出的声音如莺啼般悦耳,即便是戒备的话,却也让人生不出半点恼怒,只想好好疼爱她。
宫女队伍里走出一个年纪稍长的人,穿着粉红绸缎的衣服,头上梳着简单的发髻,别着一根纯白色玉簪,玉石不是什么名贵的种类,但是玉簪的造型倒是有些别致。
这宫女相貌普通,没什么出彩的地方,要算的上优点的,就是她身上那股浸淫宫廷已久而带来的沉稳气质,像是质朴的温玉,泛着平和的光泽。
香兰走到江一韵面前,微微福了福身子,然后柔声说道:“奴婢是丞相派来服侍您的,还请姑娘沐浴。”
文世远能有这么好心,还派宫女来服侍她一个阶下囚?
怎么算他都是憋着一肚子坏水儿。
江一韵撇了撇嘴想着。
“姑娘,姑娘?”见江一许久没有回答,香兰又出声问了两句。
江一韵把头转过去没有回话的意思。
见此,香兰面上倒是没有任何怒色,而是继续用着温柔的声音说道:“既然姑娘身子骨弱,不方便自己洗浴的话,奴婢就派人来帮您。”
香兰朝着那队宫女招招手,立马就有两个看上去十分壮实的宫女走出队列,走到江一韵身边按住了她。
“那么,失礼了。”
香兰嘴上说的客气,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点含糊,她让那两个宫女把江一韵带到浴桶旁边之后,就用飞快的速度脱光了江一韵的衣服,然后再让人把她扔到了浴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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