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萧允收到消息便一边让人去告诉了拓岩王子,一边让人去告诉护着此行安危的大内侍卫统领,并且让护送拓岩王子马车的人格外的警戒。他负责接待远来的客人,自然要保障他们的安全。着人问拓岩王子心头有没有点数,会是什么人。这样他们防范和查找起来也方便些。
“王爷,拓岩王子说他也不能知道是什么人,多半是那三部隐藏下来的复仇者。他说不愿意将危险带给同行的贵人们。是不是他想个办法把人引出来?”
萧允道:“先不用动,三千士兵护着,路上不会出事。等到了今晚的宿营地再说。你转告王子,安心就是。朝廷断没有让客人出事的道理。”
团子兴奋了一阵,这会儿又睡了。一直到中午休息的时候还躺在篮子里呼呼大睡。早有先行的人在这里埋锅造饭,是以四处都是炊烟袅袅。
廖永跟在顾琰身后,手里稳稳的拎着篮子,皇帝想小孙子了。晋王家的两个也被叫去了。不过顾瑾的身份不够格到御前,而且承灏承湛也不是奶娃娃了。
这会儿团子还在篮子里睡,皇帝欣赏了一下他的睡相,便逗上另外两个小孙子了。两小家伙跟着顾琰玩了一趟,这会儿都还能愿意亲近她。他们平时很少机会见到皇祖父,多少有点害怕,便一左一右挨顾琰站着,小手拉着她的袖子。
皇帝原本叫了这俩来,就是不想表现得太过偏心。见状对顾琰道:“你倒蛮有孩子缘的。”
顾琰笑笑,“之前休息,儿臣见承灏同承湛太乖了,一点都不会淘气。便带着他们玩了会儿打水漂。”
“不会淘气你就教着淘气?”
“男孩子不会淘气,那还叫男孩子么。”顾琰小声道。
皇帝指指篮子了的团子,“你准备把这个教成什么样儿?”
“他不用教,肯定是个淘气包。儿臣只盼着他日后大了能有安静的时刻。”
皇帝蹲下来问承灏承湛,“你们喜不喜欢跟着九婶淘气啊?”
俩孩子纠结了,说喜欢吧,淘气听着就不是好词儿。说不喜欢吧,那就是欺骗皇祖父。大人教了不能骗人,更不能骗长辈。最后两兄弟纠结着点了头。方才父王也听说这事儿了,并没有责怪他们。还让他们这次出来就是要多看看哥哥们是怎样的。
皇帝笑了,摸摸俩孙子的头,“倒都是实诚孩子。”
小哥俩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抓着顾琰袖子动手松了开去。
“你们两个就留在皇祖父这里吃午饭吧。”
“谢皇祖父爱惜赐饭。”承灏带着承湛道。
皇帝点点头,“偶尔放松一下无碍,祖父这次把你们父王一起叫来就是想着他整日劳形案牍该放松一下。不过平日,你们还是应当严格要求自己。”
“是。”小哥俩躬身领了教训,一副小大人样。
皇帝又看向顾琰,“你回去吧。”
顾琰应了一声,拎起篮子往外走。刚一转身就看到晋王过来了,晋王看看篮子里睡得甚好的团子微微一笑,“这小子倒是个有福的。”
“哪里,憨吃憨睡憨长罢了。当不得三哥这么夸。”
听到这声‘三哥’,晋王错身而过的脚步微微一滞。他是担心两个儿子在祖父跟前不知应对,安排了一些事务便过来看看。结果没想到刚过去,皇帝就把他给打发了,还夸了他俩儿子两句,说是让把人留在这边玩。他自有叮嘱了两句便退下了。
外头候着的廖永看顾琰拎着篮子,忙过来接过去。虽然只是停下吃午饭,但是这边还是快速搭了个简易的帐篷。他不能进去,便只能在外面等着。
晋王前后脚的便出来了,看了看前方顾琰的背影放缓了脚步。他一个大伯哥总不可能追上去和弟妹说话。
回到自家马车旁,萧允也回来了。这会儿饭菜也陆续得了,各人的份例依次送到。秦王府有六菜一汤,都是热气腾腾的。这一次的事情皇帝让齐王总揽,整个的安排还是很恰当的。
听顾琰这么说,萧允立时笑了,“老大方才还在抱怨呢,就这么几百号人外加三千禁军,比十万人的大军还难带。完全不能令行禁止。”
“带了妇孺肯定麻烦些啊。就像我们家团子,还有承灏承湛两个。”那两个小家伙第二趟出发后,也没忍住,向晋王申请出来被侍卫放在马背上走了一段。至于其他六岁以上的倒还好。他们早就入学了,耐力什么的好得多。至于女眷,便是觉得辛苦也没人出声,都硬忍着,不想落个太娇气的名声。
秦王府还有自备小灶,不过不是给他们夫妻开的。而是给团子的两个乳母开的,一应食材都是自带的。
“按照这个速度,明晚我们就能睡在围场里了吧。”
“嗯,应该没问题。上午两个时辰,下午再两个时辰。走得再慢也差不多能到了。”
吃过饭休息的当口,王太医过来给小团子把脉,看他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结果很好,这小子很是健壮,目前为止什么问题都还没有。
“我那位十四妹夫今次没来么?”顾琰问道。
“来了。你十四妹应该也来了,我在老大那里的名单上看到她了。”齐王不但让每家来的主子报了人头,就连下人都是挂了号的。省得多出什么人或者少了什么人。方才萧允也去和他知会了一声听来的消息。齐王已经被冷落很久了,这一次的事非常的上心。这会儿已经在暗地里进行排查了。
那怪了,她今天怎么没往跟前凑啊?难道良心发现,知道自己其实挺烦她。所以不来刷存在感,省得相看两相厌?
这个想法虽不中却也不远了。顾珏那天被顾珲劈头盖脸的问了一通,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对她夫婿找了个晕车的托词。他夫婿瞅着前方长长的车队,看到秦王府和齐王府的马车离得很近,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下午继续出发,顾琰想午睡的时候,团子睡醒了,精神饱满。顾琰很想狠狠心让乳母抱他去后头的马车,可是想想出门在外忍了。只得放弃午睡陪他玩儿。团子很兴奋,一看到顾琰眯眼就用小手拍打她,要她看着自己。
为什么皇帝公爹这会儿不想小孙子了?她要不要主动送去祸水东移啊?早知道这小子在路上这么难搞,她昨晚才不会兴奋的失眠呢。好容易熬到小家伙兴奋过了,两母子才抱着一起睡了一会儿。亏得这么大的小娃儿一会儿就要睡一下一会儿就要睡一下。
晚上安营扎寨,萧允叮嘱顾琰,“晚上不要最好不要出帐篷。”
“啊,为什么?”
“可能有人潜入车队里了,要对拓岩王子下手。”这一次春娘没有同行,她去拜祭她家的亡魂,并给他们迁葬去了。所以,顾琰其实不太可能和拓岩部的人走得近。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得知会她一声。
“哦,我晓得了。”
不能出去,顾琰索性让烧了热水来给团子洗澡。小家伙头回出门儿,也许是一直和母亲在一起的缘故,并没有太大的不适应。反而一整天都很兴奋,玩儿出了汗。他在被萧允淹过后就有些怕水,如今过了好久终于才好些了。
有乳母帮手,顾琰很快把团子洗了个干干净净。正要抱去穿小衣裳,就听到外头有刀剑相击的声音和追击声。哎哟娘呐,不是奔这边来了吧。她赶紧用大毛巾把团子一裹叫道:“廖永,外面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