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林玉脸一红,躲开了脚下的石头,倒是让洪仁空微微发愣,不知道这丫头为啥变的魂不守舍的。
大约又走了半小时的路程,五人终于到了广州。
而进入广州之后,洪仁空才知道了什么叫落差,也明白了为什么那老婆婆要外出逃难。
‘苛政猛于虎’,此话果然不假,这在后世闻名遐迩的广州此刻却是如此的破败与不堪,百姓稀疏,只有三三两两个行人,倒是有几个小摊小贩,却都是瘦骨嶙峋的样子,无精打采,眼神中还时刻有着一丝惊慌,仿佛随时在警惕着什么。
“哎,老哥”
“啊,哦,客官要买些什么?”那小贩被突然出现的洪仁空吓了一跳,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这才放下心来干笑着问道。
“哦,我就是想问问,这广州也算是这清朝的一个热闹繁华的地方了,怎么如此清淡,商贩们也只有寥寥几个呢?”
“唉!”那小贩叹了一声,“客官有所不知,一是这天地会闹得,而是最近广东巡抚和春大人要来广州视察,所以不准商贩出摊,故此人少。”
“那老哥你这是?”
“没挣到钱,但是税收可不会休息,我要是不出来整点家用,怕是一家子都要挨饿了。”说着这小贩竟然悲伤起来,险些流泪。
暗暗的攥紧了拳头,洪仁空买下一枚发簪,在小贩的不尽感激中离去。
“林玉姑娘,送你吧!”洪仁空笑着将发簪递了过去,但是这笑却不想先前那般发自内心,看到广州一个较为繁华的地方的百姓却过的这般苦,他又怎么能真心的笑的出来呢!
“啊,哦!”虽然已经预料到洪仁空买这发簪就是为了送给自己,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一阵高兴,笑着接了过来。
她知道,或许是洪仁空为了照顾那小贩的生意故此花钱买了一个簪子,但是他能想到买簪子送给自己,却不是想到买其它的,这难道是……
随着花痴不断地沉醉,洪仁空等人到了一家客栈。
“老板娘,五间客房。”石运成喊道。
“哎,好嘞!”服务的是一个老板娘,四十来岁,风韵犹存,笑着回了一句。
石运成付了钱,随后有小二走来,引着洪仁空等人到房间去,五间房间紧挨着,洪仁空和林玉的房间在石运成三兄弟之间,
“林玉姑娘,你说这乱世之下可有安逸之民?”晚饭过后,洪仁空和林玉倚栏望月,洪仁空有感而发,问了一句。
闻言,林玉也是沉默了,半响,只听洪仁空喃喃道:“非我不仁,乃人民疾苦,大势所趋,清朝,也该灭了……”
“啊?书呆子,你说什么?”
“没什么!”洪仁空一笑了之,随后看向客栈楼下,顿时一怔,虎目圆瞪,笑道:“不,怕是有什么了!”
林玉被洪仁空莫名其妙的话弄晕了,顺着洪仁空的眼光望去,顿时也是一颤,随即是美目微颤,腮帮撅起,嗔怒道:“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