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的手僵在空中。
“跟着高超。”吕绮玲将巾帼营分为两部,护卫在高超这二十多人两翼。
高超继续往前冲杀,每踏出一步,都有一股决然之气,所过之处,敌军不敢阻拦。
蔡元才终于带着陷阵营杀出强敌,追上吕绮玲一行,迅速取下背上的圆盾列阵在最外围只管防御,攻击交给巾帼营长戟女兵。
杜勤一千人冲击中军,没有赴死的决心,刚一接敌,就被斩杀两百余人,剩余士兵想要败退。
“放箭!”高顺在他身后大喝一声,督战队弯弓搭箭,将在两军之间踌躇不前的士兵全部射翻。
“杀啊!”杜勤回顾,见高顺绝情的命令,不敢再报任何侥幸,高顺连儿子都能舍弃,若是他们敢以身试法,高顺恐怕对这一千士兵也不会手下留情。
李典大阵被从侧翼切断,他从阵中退到阵尾,又见五百余最为精锐的敌军杀来,高顺麾下陷阵营名声远播,他知陷阵营兵不满千,满千不可敌,本想指挥后阵大军将之歼灭,被切断的前阵士兵却被敌军杀溃。
前阵败亡,影响后阵士气,李典料敌不过,拔马带着士兵败走。
高顺鸣金收兵回城。
庆功宴上,高顺按功赏赐:“高超破敌头功,斩敌六十三人,赏六百三十金,擢升为都尉。”
高超从担架上倔强的想要爬起来,他浑身创口无数,如果不是对他父亲充满怨恨,他早已战死,他头上一道致命伤口,能不能活过今夜,无人知晓。
高超几番挣扎不能爬起,躺在担架上毫无感情的说道:“谢高将军提拔。”
高顺见高超的表情,便知今日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深深的将父子之情斩断,从此以后高超再不会认可他这个父亲,高顺险些栽倒在地。但是他不后悔,战场无父子,所有士兵都是他的儿子,所有士兵他都在意,牺牲一个士兵他也会十分难受,但是他没有选择。
“王志勇猛杀敌,斩杀首级三十七,赏三百七十金,擢升为都尉……李芳杀敌十一,赏金一百一,擢升为军侯……”高顺拿出连番征战吕布赏赐给他个人的金银来赏赐士兵:“其余赏赐,待本将上禀辅国将军请功封赏,一功不落。”
赏赐完毕,全军开始欢腾起来,哪些没有得到赏赐的督战队闷闷不乐。
至此,除了高超,全军对高顺再无怨言,人人期待敌军来袭,好建功立业。
吕布听说此事,让荀干从内乡携重金厚赏高顺及其有功之士,将高顺部曲的粮饷提升至全军最高,高顺从此被称为高屠夫。军中无数将领愿意跟随高顺出征,其中以吕蒙为最。
高顺将缴获的李典军铠甲武器又从新装备出一支士兵,宛城有装备的士兵达到六千余众。
李典败阵会见曹仁:“彼军精锐,不可力敌,不如回守襄城?”
曹仁大怒:“汝以多败少,无功而返,大败而回,坠我士气,慢我军心,罪当斩首!等我破了贼军再来问责!”
次日,曹仁领兵至宛城,在城下列成一个战阵。
曹仁派出士兵得意的朝城楼上守军问道:“可识我阵势?”
徐庶战在成楼下居高临下的观看,指着曹仁的大阵嘲笑道:“生搬硬套的八门金锁阵而已。”
曹仁挖空心思的八门金锁大阵被徐庶一眼看破,脸上无光,嘴硬的问道:“可敢来破?”
“有何不敢?此阵分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门’即入口通道,可开可闭,是也不是?”
曹仁看到徐庶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心中惊疑,以为徐庶是在吓唬他:“即便如此,可敢来破?”
“你等着!”徐庶回了一句,回头朝高顺说道:
“此阵不宜强攻,否则就是攻打阵壁,损兵折将不说还徒劳无功。敌将变阵,破阵之兵陷入绝境。”
“那如何破之?”
“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们而入则亡。曹仁将东南角生门安在护城河沿,我军无法站稳脚跟,无法从生门破阵,不然破之易也。”徐庶随意抓了九个小石头摆放成八门金锁阵:“只需一正一奇便可破阵。”
“我今天便强攻此阵。”徐庶笑道。
“军师不是说不宜强攻吗?”
“曹仁这个生搬硬套的八门金锁,强攻无碍。看我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