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儿与刘言冰自幼定了亲,说起来无非双方母亲感情好,看对方的孩子也好。
两两互相觉得好的母亲给看好的子女定了亲,盼能亲上加亲,好让双方情谊长存。
经过双方母亲吹的枕头风,双方父亲便也默许。
谢姝儿与刘言冰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默认了男娶女嫁。
刘言冰本是俞阳州有名的才子,年纪轻轻高中解元且是五经之一春秋的魁首。
家族对其给予厚望自不必提,投怀送抱者、红袖添香者更不计其数。
这些都不要紧。
只要刘言冰端得住,是勾引也好,是谣言也好,她只当没听过。
让她失望的是,刘言冰做不了柳下惠。
人人皆知新科解元刘言冰是个有名的风流才子。
知州谢肖青斥责妻子未待考察便早早给女儿胡乱定了婚事,做主给女儿退了亲。
另亲自挑选了人品贵重的寒门学子,在征得女儿同意后,定下了这门亲。
萧千卢虽在刘言冰之下,只居亚元,却是大人们最好的女婿人选,也该是女儿家最合适的夫婿人选。
萧千卢一无近亲在世,二洁身自好,弱冠之年屋里干干净净的,听说是个一心做学问的主。
谢姝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谢肖青问起,谢姝儿无法反驳。
萧千卢学问稍逊其他无处不好,刘言冰除了学问无一处好。
只是谢姝儿到底是憋着一口气。
她想问刘言冰,既然与她定了亲事,为何还要到处拈花惹草?既然要拈花惹草,为何不禀明了双亲给她自由?
她可以没有自由,只要所嫁之人品行端正作风正派,最重要的一点是私生活不要太乱,嫁为人妇操持家务她也认了,毕竟好女总要嫁。
但她不可没有尊严。
这个风流儒雅的男人,无非想将她娶回去,好名正言顺的过自己的潇洒生活,然后让自己做他的管家婆,替他打理家务、照顾家里和外面的莺莺燕燕。
想得美!
谢姝儿带着这些问题去见刘言冰最后一面。
两人照例约在刘言冰的私人两进小院。
谢姝儿惧热,未时至申时中从不外出。
稍熟悉一点的人都知道。
刘言冰自然也知道。
两人与往常一般约在了降了燥热逐渐迎来凉爽的酉时。
只是,天不燥热,人燥热。
风流才子、才子风流,无论风不风流、才不才子。
但凡风流者与才子一流,大抵都有些不一样的癖好。
刘言冰的癖好倒也寻常。
旁的时候不显,只与夏日关联。
夏日天燥,人也跟着燥起来。
刘言冰尤其燥。
他每日吃了午饭,燥热难耐,便要练练书法作作画,这个习惯一直到今日。
一直到今日还在坚持着的是申时中练完书画之后,他若是还没有困意便罢,若是有了困意必会喝醉酒然后睡上半个时辰。
但今日,他显然不能再如此。
虽然他对自己能否扛得住这雷打不动的习惯有些怀疑,但他自信自己可以用意念熬住。
哪怕熬不住,左右不过是喝点醉醺醺的见心上人。
于是便应了谢殊儿约的时间。
他的心上人啊,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想想还是有点心痛的。
他痛啊,但更痛的是,他无法令自己痛改前非啊。
最难过的是,如今,就算他痛也好,改也好,都将无法再挽回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越想越痛,酒水可以暂时麻痹精神,于是他将罪恶的手伸向了屋中摆成数排的烈酒。
他心里咯噔一声,终于还是破功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心一慌,已经有些微醉,喝多喝少已经不由他决定了,加上想的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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