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来了陶喜。”
手往娇娘脸上指,“一定是你,你觊觎长安侯,就破坏我的好事。”
娇娘惶恐躲开,向花锦堂大呼冤枉,“二姐姐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我着实冤枉啊。”
花锦堂气的手指哆嗦,老太太也险些背过气去,“花家怎么出来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孽障,到了现在还不知错。”
纪氏心里捶胸顿足,这冤家今日是犯了什么邪性,她拉着花锦堂墨赤色蝙蝠纹长袍下摆,“伯爷,您息息怒,您是知道的,婉娘一向爱胡说八道惯了,今日在气头上,她性子上来了,就满嘴胡诌,您别相信她的话。”
“你看看她的样子像是胡诌的吗?”
纪氏恨铁不成钢,强扯着婉娘,“快,给你父亲认错,说你刚才的话都是胡说的。”
婉娘活脱脱犟驴一匹,“我没胡说,父亲,事到如今,你是打也好骂也好,我都认。但我求父亲一件事,打消我和永昌侯府公子的婚事。我钟情长安侯已久,除了他我谁都不嫁,您若是还把我当女儿,还真心疼爱我,就成全了我的一片心。”
“好,好,好,你这样的女儿,嫁进永昌侯府还不知要给我惹出多少事来,就此打住,也省的以后你做出丑事,坏了两府的情谊。”花锦堂踱来踱去,凌乱的脚步显示出他此刻有多暴躁。
那可是纪氏相中的女婿,就这么没了简直痛心疾首,照着婉娘的后背捶一下,切齿道:“你呀,到底那长安侯有什么好,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连大好的姻缘都不要了!”
花锦堂怒斥,“你无故打自己的妹妹,毫无姐妹之情,不顾名节,与人私相授受,毫无廉耻之心。来人,去拿家法来。等罚完了家法再去祠堂跪在祖宗的面前思过,什么时候我叫你出来你才能出来。”
花家的家法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上一次还是花锦堂执意要娶三姨娘的时候,五十大板子打的他屁股血肉模糊,将近一个月没有起来床。
一听动用家法,婉娘怕了,哭哭哀哀的抓着纪氏。
下人捧来家法,那是一根一寸后三尺多长的木板,刷了一层像是被血染的漆,暗淡的烛光下隐隐散着让人畏惧的光泽。
“老爷,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婉娘她可是你的女儿,她身子骨这么弱,如何经受得住?”纪氏脸色发白,不觉失声大哭起来。
“我打她就是为了给她长长记性,省的来日她做出更混账的事来!你休要求情,不然我连你一块罚!”花锦堂一向温和,少有如此动怒的时候。
纪氏猛吸了一口气,面容更白,余光扫到娇娘,含恨道:“婉娘是不好,伯爷要动用家法,我不敢多嘴。可娇娘伤了婉娘,这也是事实,若伯爷单只惩罚婉娘,轻纵了娇娘,实在有失公允,恐怕他人也会不服。”
花锦堂眉心折成川字,口气中含有寒意,“他人?谁?”
娇娘见纪氏把事又辙到她身上,立即伏下身来,泫然泪下,凄然道:“父亲,归根结底,这件事是因我而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动用家法,跪祠堂,我都一并承担,您就不要责罚二姐姐了。”
茂嬷嬷可怜她无人庇护,又这般懂事,心里不由发酸,转过脸去,擦了擦眼角。老太太正瞅见,也无声的叹了口气。
可婉娘却不领情,哼一声,道:“假惺惺,就会做戏。”
此话一出,本就心存愧疚的花锦堂顿时勃然大怒,抄起板子就向婉娘打,“你这个孽障,还是做姐姐的,你妹妹这么小就知道为你承担,你还说出这样的话,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他出手太快,婉娘是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次,痛得她大叫。
众人大惊,忙去拦,这一拦,花锦堂更怒,甩开所有人,咬着牙狠命照婉娘打,就在板子要落下之际,娇娘突然扑过去抱住婉娘,“啪”的一声板子打在她的背上,折成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