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在玉佩里听清周王的话,立马是在从玉佩里伸出了手,怕见了阳光,便是着急的在裴寂言的胸口上连写了几个“不”字。
校场内在周王的话落后,都在等着裴寂言的回复,不少人甚至都已经想好了一会的恭贺之词。
毕竟,能做周王府目前唯一的子嗣,谁都不会拒绝。
就连裴寂言也知若是答应了周王,日后他的路子会更加通顺,也能多些见凌王的机会。
只是感受着胸口微凉微麻的触感,裴寂言弯腰拱手,对着周王说道。
“寂言自是希望周王府后继有人,也盼周王府人丁兴旺。”
这番听似顺耳的话,将在场的人都说的一愣,等明白过来。
都觉,这裴寂言是不是傻,这么好的事情都给推拒了。
“呵呵,寂言真是风趣,无妨,看来本王只能再等等了。”周王看着面前的少年,只觉他三年前真是看走了眼。
怎会觉得这是只小狼崽呢,明明就是只狡诈的狐狸。
不过,这样很好,越是如此,日后一切大白时,才会更加有趣。
……
苏软听见小瘦子拒绝时,划不的小手手才停下。
可再听听周王的话,深觉这周王怕不是有病。
你说你喜欢死去的贵妃嫂嫂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对着长相有些相似的少年起了坏心。
这简直就是没有人性啊!
剩下的时间,直到裴寂言从周王府出来,苏软才放松了警惕,看着站在马车旁同裴寂言告别的孟之卓,顿感赏心悦目。
果然,还是风度翩翩的少年,看着舒服,苏软在玉佩里伸了个懒腰,深觉方才还被周王恶心到的小心心,瞬间就被美色治愈了。
裴寂言也似感觉到了精怪的好心情,他微挑眉眼看了看说完话,还不打算走的孟之卓,眼底闪过几分不耐与戾气。
孟之卓没有留意到裴寂言的眼神,他犹豫许久才开口小声说道:“寂言兄,我六表叔不似表面那般简单,你方才的婉拒很对。”
说完,孟之卓便退后一步,转身进了长公主府的马车。
他想,裴寂言应是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吧。
这也算报了些狩猎那日的救命之恩。
只是想到祖母前些日子同他说过,狩猎那日的猛虎,是有人故意放进的,他就忍不住的扶额低叹。
看来他也到了不能独善其身的年龄,果然人长大了,就会有烦恼,想想前些年,他还被几位皇表叔,还有皇表哥们争相献好呢。
如今居然都有人想用杀他来做文章了。
唉!
孟之卓低叹的同时,马车内的齐杰也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今日还不如不来,竟是被人忽视了一天,倒是他对面的裴寂言,出尽了风头。
再想想孟之卓刚刚还偷偷同他说了话,就忍不住的问了句。
“孟少爷同你说什么了?”
裴寂言正想着相敬如宾四个字时,便听咚的一声,齐杰坐到了他身侧,并死死压住了他放在一侧的披风边角。
“没说什么。”裴寂言不动神色的往另一边,坐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