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沅焦急地站立在花廊门口,眼睛紧盯着熊熊燃烧的烈火,一刻也不敢移开。
火焰的炽热将她的肌肤灼的通红,甚至是刺痛。
可她连站的稍稍远些,都不肯,倔强地守在那儿,固执地等着那人平安出来。
冬日本就干燥,加上今夜吹的南风,火势甚嚣而上,如今,最后一根梁柱眼看就要被烧断了。
一旦它断了,花廊顷刻间就会坍塌,那一切就真的只有化作焦炭。
傅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定定地注视着那道门,时间一刻一刻的流失,可怎么也等不来那熟悉的身影。
直到,梁柱断裂,三尺高楼轰然倒塌,泪水即刻从傅沅眼中滑落,在场所有人都听到那个看似柔弱的姑娘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
“笙哥哥!”
人群突然躁动起来,各种声音传进耳朵来。
“哎,有人啊!”
“是顾家公子吗?”
......
傅沅猛地抬头,眼眶晕红,泪水还不住的往外流淌,可唇边已经忍不住泛起了笑意。
只见一男子抱着一个姑娘,身后是浓烟滚滚,还在坍塌的楼宇不时地发出轰鸣声,他们缓缓从烈火中走来,目光坚毅。
刚走下花廊门口的阶梯,许是体力不支,倏地半跪在地上。
“阿兄,你没事吧。”
傅沅赶忙上前,半蹲下身子,扶着顾笙。
顾笙粗喘一口气,转过头看着傅沅的眼睛,乌黑透亮的眸中划过一抹亮金色。傅沅面色愕然,低声道,
“夜倌?是你吗?”
傅沅话一出口,顾笙双目一闭,便晕倒在了傅沅的怀里。
傅沅小心抱着他,一脸满足,像是找回了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
......
天微明
鸾英瘦小的身板扶着高挑挺拔的夜倌,一路从燕州城到如今的山野密林。
周遭是参天的古树,半人高的草植,荒无人烟,鸾英能感受到此处充沛的灵气,是修养调息的好地方。
原本意识迷糊的夜倌,蓦地,眉头一皱,停下脚下的步子。
慌忙放开鸾英,喉头一阵腥甜,便从嘴里呕出一股污血来。
“大人,您没事吧!”
鸾英一声惊呼,立刻凑到夜倌跟前,满脸担忧。这口污血吐出后,夜倌觉得自己清醒了许多,闭上眸子,开始调息。
鸾英见状,不敢打扰,便警惕地打量里周围来,为他护法。
约莫半刻钟后,夜倌缓缓睁开眼睛,亮金色的眼眸中流光溢彩,丝毫没了方才的浊气。鸾英不禁松了口气,也适时地问出心中的疑惑,目光幽怨,
“大人,你既附了那凡人的身,何必又用自己的身躯去替他挡那一下,烧的通红的焦木。”
夜倌眸色深深,似乎在思量,片刻后,沉声道,
“若顾笙死了,阿沅,或许会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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