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转过身,瞧见怔愣地元宁,傅沅娥眉轻蹙。淡金色的阳光下,少女愠怒的面容,脸蛋微红,红唇微抿,说不出的娇俏与可爱。
“来了”
元宁小跑着朝她去,却忽略了雪天路滑,在最后一个石阶时,脚下竟一个打滑,幸好反应够快。在即将摔下去时,一个大跨步,跳了过去,身子晃动几下,却也避免了摔跤的尴尬。
他这滑稽的模样,傅沅和春儿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元宁也跟着一起笑,清雅俊秀的面庞莫名的有了几分憨气。
垂首,看着地上与傅沅交叠在一起的影子,元宁脸上的笑容愈发深了。
相较于顾府门庭的欢声笑语,偌大燕州城,某个地界儿却是乌云压顶,隐隐有雷霆万钧的风险。
山雨欲来风满楼,眼看就要吹打在他周安言身上了,他倒好,一副笑模样,全然不把周诚扬滔天的怒火放在眼里。
周诚扬见他就来气,随手拿起案桌上的一个笔洗就朝周安言扔过去,周安言站在原地没动,笔洗刚好擦过他的肩头,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到底是自己亲儿子。
“你脑子被狗吃了吗,去招惹顾家那个小妮子,惹一身腥。不仅白白放过了扳倒顾笙的机会,还被停了职。你知道陛下心里会结多大的疙瘩吗!”
周安言眉头紧皱,伸手掏掏耳朵,一派污了耳的表情,语气闲散道,
“我的爹啊,让你平时多看点书,长点知识,别跟个莽夫一样,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我要是真听了珵王殿下的处置了顾笙,那才在陛下心底结了个永远也除不掉的铁疙瘩。”
周诚扬浓密的眉毛一挑,从鼻孔中冲出一口气来,胡须吹得老高,老的像树皮似的脸上满是困惑。
“你这什么意思?珵王殿下的恩师,云太师,那可是我的老交情了,还能害你老子不成。”
见周诚扬还一副冥顽不灵的顽固样子,周安言一脸无奈道,
“云太师,他的主子毕竟是珵王殿下,他一切的谋算都不过是为了珵王有朝一日能登上帝位。这次,他完全是把我们周家当刀子使,为枉死之人申冤的美名全是他珵王的,而得罪陛下斩他臂膀的恶人就是我们周家来做。若是成了,一石二鸟,顾家倒台,周家也不再得帝心。若是不成,你觉得顾笙最恨的是谁?陛下又会如何对待我们周家?”
周安言一席话,周诚扬面容稍缓,怔愣的神情,想来是听了进去。想来也不会再找茬于周安言,于是,周安言打了个哈欠,眼泪花从眼角溢出,缓缓转身离去。
“去哪儿!臭小子!”
“补觉!一大早被你提溜过来,有你这么当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