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已出鞘,自然就是要杀人的,至于杀谁,反正不是许百川。
于是在其余人惊呼中,秋风剑毫无阻碍划过郑朱皮的喉头,流出不少的鲜血。
按理说郑朱皮敢在云镇传出自己是修士,那其肯定有着几分手段,要不然怎能吓住镇里高高在上的人物。
如此干脆的死了,倒让许百川有些愕然,不过没多久,他就释怀了。
郑朱皮倒在地上,有支秃头毛笔从他怀中滚落出来,恰巧到许百川的脚下。
这便是那件吓住其他人的法器了。
散发出微弱的光,虽不起眼,但的确是有的,被激活的法器,是有着极为绚烂的光华,现在想来,还是自己出剑杀人太快了,法器根本来不及激活。
拾起法器,许百川将其自然放入口袋里。
江湖人为会何偏爱行侠仗义,其缘由就在这里。
毕竟是光明正大杀人,又能心安理得拿着掉落物品。
又得名又得财,一举两得。
换回自己的衣服,许百川将令牌丢给管事,擦干净剑,缓缓走出去。
郑朱皮在云镇做恶多端,镇里的人都是害怕极,但碍于修士身份,只能忍气吞声。
郑朱皮不是修士,已经在云镇高层传开,要是想杀了他,那可是太容易了,但没人可以承担他身后人的怒火。
毕竟莫名其妙出现一个法器,又不需要修为就可以驱使。
无一不昭示着,他一定有个修士,镇里人怕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人。
许百川能杀掉郑朱皮,可谓是皆大欢喜。
人死了,锅又不要自己背,甚好。
……
许百川并不急着回家,而是去了另外一处地方。
是座坟山,密密麻麻布满了坟墓。
只不过大多都是荒草丛生,不生杂草的,只有几处,许百川就坐在其中一处旁边,絮絮叨叨说着话。
“娘,逼死你的郑朱皮我已经杀了,就在不久前,死在剑下,我还给剑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和你一样,都叫做秋风,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名,你也从来没有告诉我,只是整天念叨着何事秋风悲画扇,姑且就当做你的名字了,还有,你的金钗在李依旧手里,我没有向他要回来,他拿着金钗肯定是有事要我做。”
“其实我不蠢的,他一个富家公子,在你死之后莫名和我做了朋友,一定有乞图,要不然怎么会安排我和许教头学了半年的剑,甚至是金钗,他早不拿走偏偏在我存够钱了之后才取走,就是想让我去他那里,连这把剑还有那一坛酒,都是他准备的,这些大人物偏偏喜欢将人掌握在手里的感觉,就和你说的护国丞相一样,还有还有……”
许百川到底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人,哪怕在外坚强无比,但在这里,他只是一个需要倾诉的孩子。
流着泪将话说完,许百川松了一口气。
他从小和娘亲学习儒书,哪怕是严苛如她,也不得不说一句聪慧,因此许百川自小对人心把握很灵敏,也因为这样,在娘亲死后才能孤身活下来,换做其他人,早就被吞吃的连渣都不剩了。
人心其实并不好。
……
云镇在外不远处,有一座叫做云山的山,云镇也因此得名,云山之所以叫做云山,全因整天云雾缭绕,只要走进去没有多久就分不清上下左右,就算是最熟练的老猎人,也得万分小心。
传言在云山深处有着许多妖魔鬼怪,只要在里面过夜就能见着,但老猎人在云山打了一辈子猎,没有见过任何妖魔,硬要说的话,比牛还大的狼群倒是见过不少。
平日里用火把刀弓吓退,倒也相安无事,只不过今天火把失了作用,至于刀枪,在众多狼群中,还真翻不出什么风浪。
于是老猎人死了,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但没有一处是致命的,硬要说的话,他是被自己给吓死的,毕竟狼群汹汹,谁来都没法子,除非是传言中的修士。
但老猎人不是。
有匹皮毛银亮的头狼,迈着极其优雅的步子,走到老猎人身前,将头低下,张嘴一吸,一道青烟从老猎人身上升起,打了个圈儿,直入头狼嘴里,头狼打了一个饱嗝,露出人性化的笑容。
对老猎人尸体没有动嘴,毕竟他已经老了,干干柴柴,还没有山中兔子鲜嫩。
狼群呼啸而来,呼啸而走,只留下一副尸体,一对刀弓。
云山另外一边,有一位身穿儒服的中年儒士,依着小道缓缓而行,浓厚的云雾,不敢靠近他身边,就连走过的道路,也是不沾染分毫云雾。
走过一段时间,中年儒士像是发现什么,脚下步伐加快,不一会儿,就到了老猎人死的地方。
倒在地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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