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身,双脚落了地,踉跄了一下,就站了起来。
这一手功夫玩的十分漂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一下踉跄不是杜和功夫底子不成,而是杜和长久的倒挂着,腿脚失了血液,不听使唤,若是强行落地,怕是要折一下的,这么来一下,刚好缓冲了下落的力道,失了面子全了里子,杜和的水平叫在大牢里头蹲的筋骨荒废的几个混混看的直眼热。
有心栽花花不开,杜和想要扭转监室里的人对他‘白脸’的看法,好说歹说也没人信,就这么无意间的露了一首,大半的人都对杜和的看法有了改观。
老河底子心里有了数,也放下了饭碗,笑吟吟的看着杜和的热闹。
杜和也不怯场,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脚,就给周围的人打了个千,乐呵呵的说:“诸位请了,小弟杜和,初来乍到饱受哥哥们照顾,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就给列位来个回礼。额,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杜和一把拉住了纹龙青皮的袖子,打定主意叫他吃一回‘照顾’。
纹龙青皮头一回被大家带着期待围在中间,还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脖颈的横肉,磕磕绊绊的说:“我叫金荣!黄金的金,金荣的荣!”
杜和笑容可掬的拱了拱手,轻轻一记马屁派过去:“没想到还遇见了与青帮老头子黄先生同名的大哥,金荣大哥好福气啊,这名字一听 就没人敢招惹!”
金荣的脸扭曲了一下,哭笑不得的摆了摆手:“你小子少来这套,爷爷我就是因为犯了黄老爷的忌讳才给扔进来眼不见心不烦的!”
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杜和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引来众人的一阵哄笑。
杜和连忙开始了自己的表演,两指头一翻,一张票子就出现在了他的指头中间,“这是什么,列位都晓得伐?”
监室里的犯人们眼睛都直了,一个脾气直的口气冲冲的叫唤:“钱咯,不认得亲爹也得认得他啊!你小子,进来还藏钱了?”
杜和连忙摇了摇头,无辜的说:“我从金荣大哥的身上借来的。小弟来的时候也是过了筛子的,能藏下个头发丝,那还是大人们手下留情咧。”
金荣一听钱是他的,连忙一把攥住了自己的袖子口,大惊失色的喊道:“你怎么知道我钱放袖口了?赶紧还我!”说着就来抢杜和手里的钱。
不怪他着急,监室里头若说最流通的,除了烟酒,也就是能换东西的钞票了,钞票这种东西,大都是上交给老河底子‘保管’,偶尔才给他们一张做赏头的,若是老河底子不高兴了要追究他,可是了不得的**烦。
金荣越着急,杜和越是不给他,看金荣来势急迫,杜和轻巧的后退一步,手向后扬起,口中轻松的问周围众人:“大家想要这玩意不?”
“想你给不?”
另一个角落里的跟着凑了个热闹。
杜和为难的挠了挠头发,“给的话,就一张票子,给谁别人也不开心。”绕过了金荣的动作,忽然打了个响指,喊了一声,“要不就一人一张?”
在众人都惊呼着瞪着眼睛的时候,老河底子,那个一直默默地坐着旁观的中年人隐蔽的摸索了一下自己的腰间,摸了一下,他的动作就是一顿,过了几秒,居然破天荒的笑了,低声念叨了一句,“小子好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