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爷揭开了盖子,筷子一抖,小炉子里的母鸡跟肉冻一般跟着颤巍巍的抖了抖,惹来杜和一阵口水声。
“吃吧,这一锅都是你的。”
金爷笑呵呵的给了杜和一套餐具,杜和便狼吞虎咽起来。
鸡汤熬了一天,早就软烂,筷子一夹,整个骨架都脱开了去,叫杜和吃的满嘴喷香。
金爷在一旁慢悠悠的说:“那位巴先生,大概短期内不会来找你了。”
“为啥?”杜和含糊着说。
金爷冷笑一声,“水牢那种地方,不是他以为的靠着什么咖啡喝热茶就能熬住那么简单,如果我预料的不错,巴坚离开水牢之后,就会立即卧病在床,这一回遇上了名医还好,遇到了庸医,他就一辈子穿着棉裤过活吧。”
对胆敢对杜和施刑的巴坚,金爷是一丝好感都无,假如不是因为职责所在,金爷自己都会去毛遂自荐给巴坚治病,把他治一个半身不遂再说。
杜和后怕的张了张嘴,“所以您才给我送了那罐子羹,还叫我水里滚一滚啊。”
郭宽给杜和的竹筒,样式很简单,但是里头有个机窍,是杜家人的独有,旁人压根不可能知道,而且熬羹的手法杜和一看便知是姆妈的得意之作,就是不知道姆妈现在知不知道他入狱的消息了。
而叫杜和落水,就是写在竹筒罐子隐蔽处的消息了。
杜和果断的选择了相信,也果然脱离了苦海,回到了自己人的身边去。
金爷听到这里,似笑非笑的瞥了杜和一眼,叫杜和讪讪的揉了揉鼻子,低声说:“我哪里知道,那个阔佬这么记仇。”
金爷摇头叹了口气,没忍心同杜和计较这些,反正等出去的时候,有人收拾他,便揭过了这茬,主动说起了竹筒的事情。
“那竹筒是你家里人送来的,不是通过我的路子,但是之前通过我儿子问了我的意思,我便说了在水牢里头,出来前一定要落水才行,看来你是接到信儿了。”
杜和点头,将竹筒的事情告诉了金爷,末了好奇的问:“金爷,水牢里阴气浓重,谁都知道要离那池子水远点,怎么您还要往池子里去呢?”
“阴气重?”金爷一声嗤笑,“小和,你现在还能感觉到阴气了?身上哪儿留了阴气,给金爷瞧瞧?”
杜和一愣,张了张嘴,几息之后才颓然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说:“哪儿也没有,我感觉身上和之前一样便利。”
金爷轻哼一声,捋了捋胡子,慢悠悠的说:“小和,我在这里蹲了十多年啦,打从我爹仙去,我就接了班,监狱里没有比我接触过的病患更多的了,水牢里头的道道儿多着呢,哪是你一眼就能看透的。”
杜和好奇如同被猫抓,汤也不喝了,直追着金爷问水牢里头的门道,金爷却又闭口不言,三缄其口了。
催促着杜和将锅子里的鸡汤喝光,金爷拔了杜和的输液管,将杜和重新送回了诊断室里,杜和压住了好奇心,将头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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