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来问你,你是否顺了那个巨富洋人的金条?”
老戴看似万事不理,真的是要理起事来,却仿佛从来都没有错过任何细节,开口就直指问题的关键所在。
杜和老老实实的答道:“没顺,骗的。”
囚室之中哗然一片。
就连与杜和同仇敌忾的榔头也张口结舌,满脸的难以置信。
杜和无奈的展开双手,在头发上抹过去,便将一张扑克牌夹在了手心,随后那只手不断地在众人面前翻转,可是无论怎么翻转,那一张扑克牌都只会在杜和背着众人的一面。
“我真是个魔术师来着。”杜和有些忿忿的说。
众人恍然,总算是认同了杜和的魔术师身份。
老戴等大家没有疑问了,才开始问第二个问题。
“我来问你,既然骗钱,总有目的,你为何行此?难道你学的一身本事,只为坑蒙拐骗!”
老戴的声音不怒自威,杜和忍不住站直了身体,义正言辞的说:“戴先生误会,我骗里尔克的钱,就是因为他骗了船厂工人的钱,我不是为了自己享受,只是为了安抚在事故中没有得到赔偿的工人家属……”
“阿和!?”
榔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杜和。
杜和耸了耸肩,“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钱是在你入狱之后送过去的,只要有人来看你们,一对消息就知道的。”
榔头猛地拍了拍脑门,黝黑的脑门硬是叫他拍的泛起了黑红,榔头难以置信的问:“我不是怀疑你欺骗我,我只是想问,那么多的钱,你都给了咱们这些苦工人?你就舍得?”
杜和沉吟半晌,缓缓的摇了摇头。
榔头的眼神有些瑟缩,以为杜和只是为了大义的名头,给死难者家里意思意思的发了一点。
也不是说榔头反对杜和这么做,只不过榔头觉得,既然担了名头,就有再次被追究的风险,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只收入一点点本来就应当收入的钱,对他们来说,有些不值当罢了。
杜和似乎看出了榔头的阑珊,连忙说道:“榔头哥,我不是留着自己花了,那笔钱,汇入了一个慈善组织,除了给死难者家属抚恤金之外,还买了块地方收留无处可去的孤寡,剩下的钱都用来收息了,免得将来再有什么事情,若没人出手,他们便只能硬撑着这样的情形再出现。”
榔头陷入了思索之中,杜和也不忙着催促,缓缓的解释了他的想法:“在我看来,二百根金条,对他们来说,均分到每个人头上,确实不少,可是他们一家家一户户的都是孤儿寡母,老弱病残,除了个别家里有亲戚可以投靠,大都在上海滩无依无靠,手里握着那么多的钱财反而会陷入危险,所以我擅自做主,将钱财做了这么个安排。”
牢房里的犯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杜和的眼光变得奇怪起来。
监狱里头形形**的犯人都有,大抵进来的由头也就那么几个,众人听说过怒发冲冠血溅五步的,也有栽赃陷害蒙冤未雪的,也有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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