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啊。”洛豪笙感叹了一句,“既然这样,我帮你问问看,婶婶在哪里下榻,咱们直接去,给她老人家吃个定心丸。”
杜和眼睛一亮,“能查到么?”
“试试看咯,如果在老城区,就很快的。”洛豪笙语气轻松,踩下了油门。
两人都有事情着急,洛豪笙一路都没有减速,好在汽车在如今属于众人避之不及的稀罕物,也没有遇到什么阻挡,一路畅通的到了南城警局门口。
洛豪笙将杜和留在车里,自己进了警局的大门。
杜和靠在车座位上,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忽然感觉自己与这一切都格格不入起来,好像他从来都不属于这里。
恍惚了一阵,车窗上忽然响起了“笃笃”的声音。
光阴被一片阴影遮挡住,杜和抬头看去,林亭之一身白衬衣,正懒散的靠在车门处晒着太阳。
“因为里尔克的案子,兄弟们几日几夜都没见太阳了。现在晒晒,感觉老子的筋骨都在喊舒服。”林亭之深呼吸了一口,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杜和平静的说:“他的案子和我无关,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当然,你那个监狱虽然到处漏风,不过你压根就没有吃下那批金子的理由,就你那个魔术班子,给你一千根金条你都花不出去。”
林亭之翻了个白眼,挠了挠鸡窝一样的头发。
“现在有这么大的金钱缺口,还有能耐来做下这个案子的,其实在上海滩上,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林亭之伸开五指,对着太阳晃了晃,“去了我们家老爷子,就剩下四家,去了里尔克自己,再去掉我们局长以及背后的部长,也就剩下两家,你猜猜是哪两家?"
说罢,林亭之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看向杜和。
杜和心惊胆战。
五家,英、日、华,海外,里尔克自己,去了被偷的里尔克,剩下的四家,没一个做的是小事情。
三千根金条,也只有用在军国大事上,才算是一笔中规中矩的开销。
摇了摇头,杜和断然道:“我不猜,我也猜不着。”
林亭之笑了起来。
“老百姓就是幸福,除了经常无辜的死一死,既不操心,也不劳神,轻轻松松的出点力气就把这辈子过了,真蛮好的哈。”
杜和认真的与林亭之对视:“你如果喜欢,也可以选择做一个老百姓。”
林亭之哂然。
见杜和对他依旧不感兴趣,林亭之也不多纠缠,手臂一抬,一个牛皮纸袋就扔进了车厢里。
“这是什么?”
杜和没有打开,疑惑的问。
林亭之以手遮眼,望了望天,“令堂在圣玛丽医院里疗养,你去看望,总不能还穿着一身破衣服吧。”
杜和又惊又喜的叫道:“我姆妈生病了!?她现在怎么样?”
“我又不是大夫,总归……还是好的吧,我听说她都没有怎么叫疼。”
林亭之有些不确定的说。
他自小就是孤儿,有什么病痛都是以疼的忍不住叫为分界线来判断的,既然没有怎么叫,他觉得应该问题不大。
杜和却知道姆妈的性格,越发担心起来,说了声谢了,就在车厢里换起衣服来。
林亭之嫌弃的走了开去,低声骂道:“救了我义父这么大的功劳,进监狱了都想不起来求助一下,害的老子只能锦上添花,切。”
杜和听到了林亭之的唠叨,心知他是好意,也不回嘴,迅速的穿好了牛皮纸袋里的那一身衣服。
林亭之人虽然嘴巴毒,不过看人的眼光极准,给杜和挑了一身黑色中山装,穿起来之后,杜和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匆匆走出来的洛豪笙看的一怔,不过也没多问,径自上车,对杜和说道:“婶婶在圣玛丽医院,咱们现在去,还赶得上探望。”
杜和点了点头,道了声,“那就麻烦你了。”
洛豪笙摇了摇头,车子发动,快速载着杜和向着医院奔去。
杜和不知道的是,在此时的圣玛丽医院里,一个熟人也在陆玉珍的身旁,此时两人经历了由陌生到熟稔的过程,聊性正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