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茸不难得,难得的是现在是旧历五月,距离松茸的采摘还有些时日,便是他们家里头,也不是说吃就可以吃到的。
女性天生对环境的变化十分敏感,桌子既然是不能转的,那自然是紧着面前的那道菜吃,伸着手去够距离远的菜肴是失礼的行为,而这样的摆放位置,自然是依着杜和的心意了。
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几位女生很快就交换了眼色,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先把最有竞争力的那位拿掉,剩下的各凭本事,便在她们轻飘飘的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语中敲定下来。
很快,那位姑娘就处处受阻起来。
大家族之间同气连枝,各房却是各自为政,互不干扰的,如果有了什么好事,当然是利益第一,管你是我的表姐还是堂妹。
吃过饭后,杜和与兄弟们送各位姑娘们回正厅叙话的时候,他就从各个渠道收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将手中的字条捏碎,走在前头的杜和微微一笑,感慨还是自己妹子教的办法好用。
找到弱点,各个击破,杜和兄妹俩凭着高度的默契,将杜陆两家的长辈与晚辈割裂开来,成功的在这一分开的时机中获得了某些关键的东西。
晚宴,就在一片和谐,众人满意的气氛中,开宴了。
先是八道凉碟,随后鲜疏芙蓉羹,富贵团圆虾,香酥鸭、什锦双菇等荤素热菜一水儿的端了上来,菜好,名字也喜气,小睡了片刻,恢复了精神的陆玉珍端坐主桌,另一位辈分最长的作为主宾坐在陆玉珍对面,余下分别按亲疏远近,安排在四桌酒宴之上。
南风与杜和自动担了酒桌上的祝酒人,老海告罪之后站在了最后一桌旁边,这样,暖寿便算进行到最后的**部分,暖寿宴了。
席间,几位族人之间也交流了消息和眼色,甚至将小辈们反馈回来的消息缜密分析了一遍,或多或少的都以为自己发现了杜家之后最重要的一步,给杜和娶妻了。
各家有适龄女孩的,都同陆玉珍搭话起来,借着祝酒的时候,或隐晦或明显的询问了杜和的亲事,陆玉珍闻弦歌而知雅意,一听就知道他们是被自家儿女给晃了,也不挑破,端着一个模棱两可的态度,在酒桌上进退自如。
很快,就有沉不住气的族叔直接找上了杜和,借着几分酒意,族叔摇晃着搭着杜和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贤侄,你姆妈也将近不惑,杜家几代都是单传,陆家更是子嗣不易,贤侄也该考虑考虑杜家的香火啦,难不成还总要在上海寻欢作乐不成。”
杜和眉毛一挑,不动声色的说:“哦?寻欢作乐?叔叔以为小侄应当如何呢?”
族叔十辈子都没有能教训一家继承人的机会,闻言简直飘飘欲仙,嘴皮子也没什么把门的,直言不讳的说:“若要去玩,当然也没什么,不过还是先娶妻生子,安家才好立业嘛!”
杜和恭敬的给族叔倒了杯酒,不耻下问,“那依叔叔看,小侄应当找个什么样的夫人才好?”
族叔刚要张口,忽然注意到了旁边人的眼神,猛的闭上了嘴,打了个哈哈说:“自然是阿和喜欢的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