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汪祺喝了口凉茶。
面无表情道,“开始下一步吧。”
“是,公子!”
鹤归满脸兴奋的离开。
第二日,陈鸢脚踏两条船、左右逢源,欺骗了两个纯情少年郎的八卦消息,一时间传遍了威宇县的大街小巷。
“诶,你听说了么,咱们县里那个很厉害的陈仵作,没想到是个欲……,哎,你懂的!”
“啧啧啧,真看不出来,她玩儿得这么花。”
“人家是京城来的,说不定京城那些贵族人家本来就这风气,我们只听说前朝那些公主养面首,指不定京里多少贵妇人这么干呢。”
也有年龄大些的市井妇人,看不惯这些人,“瞧你们酸的,陈仵作赚的钱比在座哪位都多,养两个男人怎么了?你们有她那么多银子,不养几个女人,我才不信。”
“能一样么,我们是男人,有钱了当然想要几个女人,就能纳妾养外室,可她是女人,女人就该遵守三从四德。”
“她遵守三从四德,那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衙门都不能去了,让那小衙役赚钱养家,他给祖父看得起病吃得起药么?他能日日给祖父大鱼大肉的补着么?”
“那个小衙役我知道,是个不中用的晕血衙役,人也憨,说话直,一辈子也就那样了,他那点死月俸连给祖父看病都不够,陈仵作愿意花钱照顾他祖父,他得感恩才是。”
“另一个也是个衙役,陈仵作看来对衙役情有独钟!”
市井妇人,本来说话就不会太讲究,平日里凑一堆说人闲话本就是这般不着调。
更别说,这还是边境上,妇人本就比中原女子彪悍,遇到倭匪了,这些市井妇人也是能提刀上阵砍杀的。
“你不懂陈仵作的快乐,那两个衙役长得各有特色,一个丰姿隽爽,一个清朗可爱,但两人有个共同特点。”
“是什么?”
“这两个衙役呀,都肩宽腰窄翘臀腿还长,而且,衙役体力好!”
“哎呀,陈仵作真幸福!”
“其实要说,我还是更喜欢陈仵作那个师弟,那叫长得一个绝,只叫我萧郎陌路也不悔!啧啧啧,也不知道陈仵作上过手没。”
“瞧她着风流的劲儿,应该是有的,只是我们不知道。”
有恪守礼教之人听了这些凑堆聊天妇人的话,怒发冲冠,“你们竟然支持那个女子,难道这个世道是谁有钱谁就有理么?笑贫不笑娼,简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沦丧呀!”
“就是,对男人不忠、两头欺骗的女人,人品就不过关了,让她验尸辩案,你们敢信么?”
其实妇人们也不是没说陈鸢闲话,只是羡慕劲儿还没过,还没开始埋汰陈鸢呢,就有人过来上纲上线,拿女子该怎样怎样来说事儿,她们就听不惯了。
“说实话,陈仵作的本事有目共睹,私德是私德,能力是能力,差事上,她没犯过错吧!哪次没把证据摆得齐齐整整,哪次她提出来的新验尸法经不起验证了?”
“这种人,坚决不能用,牝鸡司晨家不兴,我们威宇县的风气决不能被她一个不守妇德的女人坏了!”
“是呀,看看那些女人都在说些什么,她们竟然在羡慕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们竟然凑到一起讨论哪个男人……更好!”
“这都是陈仵作兴起的不好的苗头,我们应该把这一股不良风气扼杀在摇篮里。”
“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我们一定要把陈仵作赶出威宇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