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虽然给李兴送行仅仅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却让顾澄感觉到自己全身乏力,困意也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在泰勒不善的眼神下,顾澄从商务车中连滚带爬地下了车。
没办法,任谁在一路被鼾声打扰到无法入睡后,心情想来也不会太美好。
一身褶皱西服,领带也系的松松垮垮,原本出门前光可鉴人的黑皮鞋,也因为走了阵山路的缘故显得灰蒙蒙。
现在的顾澄,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投资虚拟货币破产后的loser。
完全看不到希望的那种。
梦游一般的顾澄垂着头,跌跌撞撞走入电梯,一头就扎在轿厢的木质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
“诶诶诶,这电梯可不是住在一到三楼的男人可以坐的啊。”
“说你那,装什么死啊你!”
两声尖锐刺耳的声音,让困倦不堪的顾澄稍微清醒一些。
略微睁开朦胧的双眼,顾澄才发现同样乘坐电梯的还有两位,看不出具体年岁的女子。
“这见了鬼的化妆术。”
心里嘟囔一句,顾澄刚要抬手去摁楼层按钮,那两位女子如受惊小鹿般地往轿厢角落里缩了缩,紧紧抱在一处。
只不过,那两道眼神中不时闪过的一丝渴望,又是什么鬼?
随着一声轻响,电梯稳稳地停在顾澄所去楼层。
出门前,他将所有电梯按钮依次摁下。
旋即,斜倚在轿门上回头说道:“两位老阿姨,就您二位裹在身上的布条,加起来还没我家里一条运动裤衩用的布料多。
得亏这电梯里有监控视频,不然我拨个报警求助不说,二位也涉嫌触犯了过度暴露条例,还得被罚款拘留。
不过既然这么喜欢坐电梯,就请您二位慢慢享用,拜拜了您内!”
不屑地朝依旧所在角落中,瑟瑟发抖的二人笑笑,顾澄晃晃悠悠地走出电梯。
一觉醒来,已至月上枝头。
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又将依旧套在身上的西服丢进洗衣篓。
顾澄把两位嗷嗷待哺的德文卷毛猫伺候妥帖后,方才想起自己似乎也有大半天没有进食了。
家里没有李纯揆的第七天,想她。
给李纯揆发送完每日报备讯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顾澄决定跟权志勇见一面,把唐尼的想法找权志勇沟通一下。
毕竟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对就是这样,绝对不是因为想找权志勇蹭饭。
“志勇哥,哪儿呢?”
听着这有气无力的声音,权志勇下意识抬头看了看悬挂在墙壁上的石英钟。
还不到凌晨三点,顾澄这孩子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跟个游魂也差不了多少?
一头雾水的权志勇不禁反问道:“我当然是在家啊,不过你这是什么情况?”
“你吃饭了没?”
“还没呢,你嫂子正准备做。”
“我这儿有件急事,你把你家地址发我。”
不待权志勇反应过来,顾澄早已急吼吼地挂断电话拎着礼物出门。
扒拉扒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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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顾澄风卷残云般吃下了第三碗米饭,李艺珍一脸担忧地看了权志勇一眼。
你们公司食堂伙食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
又喝了一碗海带汤,顾澄终于一脸满足的叹息一声:“艺珍嫂子的手艺真是太棒了,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此时才反应过来的权志勇,手指着顾澄笑骂道:“合着你拿唐尼说事儿是假,想过来蹭饭才是真的吧。”
顾澄摆摆手,手里捏着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将剩下的残酒饮尽,才开口说道:“这不是重点,不要太在意。”
哭笑不得的权志勇,指着面前的餐盘和两个空酒瓶说道:“放屁!听说你要过来,我媳妇专门加了三道菜,就这也只是将将够吃,怎么没撑死你。”
一般对于这种不大好接的话茬儿,顾澄都会选择无视,然后尽快转移话题:“志勇哥,唐尼的事儿怎么说?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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