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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今晚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苏妤玲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显示‘彭措书记来电’,苏妤玲马上抓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彭措书记,怎么样?”苏妤玲迫不及待地问。
“苏老师,请……”彭措书记说。
“丁大哥受伤了。”苏妤玲急切地问。
“比受伤还严重。他牺牲了……”彭措书记声音低沉地说。
苏妤玲呆了一呆,她觉得天旋地转,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像失去了魂魄似的瘫倒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苏妤玲“哇”的一声才嚎嚎大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她突然站了起来,疯狂似的跑了出去……
苏妤玲跑到肖教授的办公室……
“肖老师,我想请假!”苏妤玲看到肖教授马上说道。
“什么事想请假啊?”肖教授问。
“我想去拉萨。”苏妤玲咬着嘴唇控制着让自己不哭出来。
“现在课程这么紧张,你怎么突然想去拉萨啊?”肖教授不解地问。
“呜呜……”苏妤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说给老师听。”肖教授疼爱地看着哭得伤心苏妤玲问。
“丁大哥他……他……”苏妤玲哭着说不出话来。
“丁健怎么啦?”肖教授问。
苏妤玲回来校后,她也跟肖教授说了她和丁健的事,她每次提起丁健时都露出了幸福的表情,今天怎么就哭成了这样?难道……
“他走了……”苏妤玲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为什么?”肖教授没明白苏妤玲话里的意思,以为他们要分手了。
“他到另外一个世界了。他怎么能丢下我呢?他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苏妤玲又大哭了起来。
苏妤玲哭着哭着,整个人突然摇晃了起来,肖教授眼快,她马上扶住了将要瘫倒的苏妤玲让她坐在椅子上。倒了杯开水递给苏妤玲……
过了一会儿,苏妤玲回过了神,她眼睛无神地看着肖教授……
“我想马上去拉萨,肖老师,请假的手续麻烦您帮我办理一下。”苏妤玲沙哑着声音地对肖教授说。
“这可怜的孩子,命运怎么这么差。”肖教授爱怜地看着苏妤玲沉思着点了点头。
……
航班播音员的声音依然那么悦耳动听,苏妤玲却是一路泪眼涟涟……
拉萨阴雨霏霏,好像在为苏妤玲与丁健鸣不平……
丁健的遗体放在冰棺里,苏妤玲立在冰棺旁边,她默默地看着丁健安详的脸,她觉得丁健没有走,他只是在安静地睡觉,丁健一直在都她身边,永远在她身边。面对着丁健的遗体,她没有哭,她整个人都麻木了,她哭不出来,因为她身上的每个有神经元的地方都在悲痛,她的悲痛只有她和她的丁健哥知道,不需用泪水和行动表达给外人看,她的悲痛程度只能用‘极度’来形容。她不想吵到在安静睡觉的丁健。
“苏老师,根据丁副书记父母的要求,丁副书记的遗体要运回老家,吉塔县领导已经向上级汇报了并安排好了行程。”彭措书记走到苏妤玲的身边轻声对她说。
“嗯!谢谢彭措书记,我还有一个要求。”苏妤玲沙哑着说道。
“苏老师拉,您还有什么要求您尽管说。”彭措书记说。
“我要亲自护送丁大哥回家。”苏妤玲沙哑着说。
“这没问题。”彭措书记说。
丁健的遗体告别仪式在离妥巴乡政府的广场上举行,妥巴乡政府的所有干部、村干部、曲卡村的村民,妥巴乡的其他兄弟单位及村民,可谓是人山人海;很多人在送别时都哭了起来……
苏妤玲随着冰冻的灵车向港州出发……
……
两天后,苏妤玲到了丁健老家,丁键的父母已经在路口等着她们,当丁键的遗体从车上抬下来时,他的母亲打呼一声“键儿啊”就晕厥了,他的父亲一直哭喊着说不出话……
自从看到丁健的遗体后,苏妤玲只有流泪,如今她终于也嚎嚎大哭了起来……
三天后,丁健家……
苏妤玲来到丁健父母面前……
“玲儿啊!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这两天你累了,要多休息啊。”丁健的母亲看到苏妤玲说。
苏妤玲没有说话,她默默地走到丁健父母面前,苏妤玲跪了下来……
“爸妈,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女儿,就是你们的玲儿。”苏妤玲哭着说道。
“这……”丁健的父亲不知所措……
“玲儿,嗯嗯,健儿真有眼光,我们真有福气……”丁健的母亲说。
苏妤玲、丁健父母三个人抱成了一团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