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颜色。
机灵聪明如韩之柏又怎么会看不懂呢,自然就在心里多了一份警戒。
固然萧飏万般不舍还是得去处理更为紧要的事情,而在他离开之后,寻房检查时路过的刘廷霁和戴振浩又绕了回来,看见韩之柏坐在叶涵的病房门口跟保镖说着什么,便走了过来。
“干嘛不进去陪叶涵说说话啊。”刘廷霁走过来对韩之柏说。
韩之柏笑着说:“萧总说叶涵浅眠的时候很容易被吵醒,我还是晚点再进去看他吧。”
“哦。”刘廷霁听了想了想说,“也是,我总觉得叶涵醒来之后的状态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太久的原因,总感觉他看我的时候都有点惊慌,真是伤心呢,明明以前都认识的。不过也能理解,估计现在除了萧飏其他人他都不想见呢,你看,连跟叶涵关系最好的谢晖不都好久没来过了吗?”
听到这里韩之柏忍不住皱眉,问道:“谢晖没有来过?”
“对啊,就刚开始来过一次就再也没来过了,是不是因为要结婚了所以忙得没时间过来了。”刘廷霁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我还没问他呢,到底是哪天结婚啊,我得请假把时间空出来啊!可千万别安排在我有手术的时候啊!”
韩之柏听了取笑他道:“谢晖可并没有说会请你啊。”
“他敢!我给他们家两个小东西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他敢不请我!”刘廷霁自信满满的说。
戴振浩笑着打断越说越激动的刘廷霁:“走吧,还有那边的病房没去看呢。”
听了这话刘廷霁才停止了愤愤不平的抱怨,说:“替我告诉谢晖记得给我请柬,我不然我找他家找他算账去!”
韩之柏一边挥手一边看着刘廷霁被拖走,才拿出了手机找到了谢晖的电话。
“为什么你没有再来看过叶涵了?”
比起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韩之柏更在意的是这件事,要知道他认识谢晖好多年了,叶涵失踪的这几年里谢晖是个什么样的心情,韩之柏也非常了解。
如果说萧飏的心情是痛失爱人悲痛万分的话,痛失好友的谢晖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只是因为谢晖身边有陆明佑和两个孩子陪着所以看上去还好,然而韩之柏知道,谢晖是个无比重情重义的人,就好比这次请他救场的事,虽然最终没有达成,但也足以说明谢晖的人品。
那既然谢晖是这样在乎朋友的人,又怎么会在好友死里逃生之后却没有再来探望呢?
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打电话之前韩之柏心里想过无数的可能,但都不足说服自己去想清楚谢晖这么做的原因,最终还是只能跟始作俑者寻求答案。
电话那头的谢晖听了韩之柏的问话沉默了片刻,反问道:“你在医院?萧飏不在?”
“是,萧飏去了远恒。”韩之柏没有隐瞒的如实回答。
有些为难的谢晖没料到自己这么做起疑的不是萧飏,反而是韩之柏,这么说起来,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谢晖听了也没有回答韩之柏的问题,反而又问了一件事情:“之柏,你知道林尹的情况吗?他还好吗?”
这是今天韩之柏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在此之前韩之柏对这个名字仅仅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似乎是公司里的新人,也是齐缌那件事情的受害人?可这么一个人怎么能让萧飏跟谢晖都这么关心呢?
“听萧飏跟温煦打电话问了他的情况,应该没什么情况。”
“那就好。”谢晖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
韩之柏没有忘记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该你回答我了,为什么没有来医院看叶涵?你不像是那种会对朋友不闻不问的人,我问过门口的保镖了,你只来过一次就再也没来过了,为什么?”
谢晖苦笑了一下,说:“有个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信了,萧飏听了却不愿意信,他坚持他相信的,我坚持我的,他关心他在乎的,我关心我在乎的。我们都坚信自己在乎的那个人才是真的。换了是你呢?之柏,你会选择信谁,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萧飏,还是被片面之词蛊惑的我?”
韩之柏听着谢晖在耳边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叙述整件事情,眼睛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听完之后韩之柏久久没能回过神来,而电话那头的谢晖也就那样沉默着没有挂断电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之柏才找回了语言的能力,张大了嘴却说不出来一句话,直到嗓子发干变痒,才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毫无道理的话:“我选择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