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却是不禁念叨,才说起她,人便回来了。
“你可回来了,可把姑娘急坏了!”蒹葭忙迎上去替关雎解了披风,“怎么去了一上午,可是遇上麻烦了?”
“可不是,出府便遇上了!”关雎跑进内室,身上仍带着外头的寒气,喘着粗气道,“姑娘,奴婢出府不久便发觉,后头竟跟了三条尾巴!”
“——什么,是宫帱在监视我吗……”
“哪里是太子殿下的人,奴婢瞧得真切,那尾巴其中一个分明是寰亲王的近身护卫!”
“三殿下?”蒹葭收好了披风,也掀帘进了来,“三殿下的人怎么会盯着你?”
“是宫幄告诉他的。那夜脱险实属侥幸,只怕如今,他们两兄弟已经盯上我了。”
“三殿下和四殿下?”关雎摸不清头脑,“他们为何盯上姑娘,又怎么认得我呢?”
“太子府鱼龙混杂,只怕他们还没个耳目吗?”蒹葭为关雎倒了盏茶,忧心忡忡道,“那你可被他们发现了姑娘和桃销楼有来往?”
“没有没有,奴婢有本事发现他们,自然也有本事甩掉他们。奴婢自幼跟着府里嬷嬷出府采买,对东市街道最是熟悉,绕他们几条街,便将他们都绕开了。”
“那你可去到桃销楼了?”我一把将关雎拉到我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急切道,“可见到楼里的花姨了?”
“见到了,奴婢第一次去桃花街,加上楼里人杂,免不得费了些时辰。”关雎郑重道,“不过让小厮递了您的名字上去,那花姨即刻便将我传去后楼了!”
“——真的,太好了!她可同你说了什么吗?”
“那位花妈妈一看便是个精明的。奴婢嘴又笨,生怕说不明白引她疑心,便直接将姑娘您的信给了她。妈妈看了之后便是哭个不住,拉着我的手问姑娘您的近况。奴婢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一遍遍的对她说,姑娘都好,一切都好!”
“那就好…”知道花姨挂念着我,心底便又是一阵酸楚,“那你有没有按我说的,让她不要过问我入府的事情?”
“奴婢还没来得及说,那妈妈就已经问了我十数个问题了…”关雎有些尴尬道,“不过奴婢谨记着姑娘的嘱咐,一概不提府中杂事,只叫她相信姑娘,勿要忧心。”
“你做得对…此番我入府没有知会她,她难免多有猜度。只是我为的是水晴,原与她无关,此事又事涉太子和朝廷,花姨少知道一分,便也少凶险一分了。”我打起精神,继续拉着关雎的手道,“那楼里其他人呢,关雎,她们可有带了什么话给我?”
“有,同花妈妈交代完,便有一位容姑娘的婢女,将奴婢引去了五楼的一间极华美的绣房。”关雎想是讲故事一般说得绘声绘色,“原是两位天仙一般的,美貌绝伦的姑娘。她们却是知道您人在太子府中的,也不像花妈妈那般急迫。”
“宛秋和萨容?看来萨容已经将我的事情告诉宛秋了。”
“不错,正是素姑娘和容姑娘!容姑娘托奴婢带话给您,她知道您与素姑娘关系好,便将您的事情告诉了她。至于花妈妈,她年老忧心,还是等您有机会亲自将事情说与她听的好。容姑娘还说,她已经托人将事情知会了您的弟弟,如今您石头和家伙不在手上,若需帮助,一定要托人再来桃销楼找她才是。”
关雎有些艰难的复述完萨容的话,转而对我困惑道:“姑娘,容姑娘的话奴婢不太明白,您何时有了弟弟,‘石头和家伙’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心中暗赞萨容思虑周全——她不能完全信任关雎,便将话说得隐秘难解,免得被关雎知道了我和她尾教的身份。
所谓弟弟,便是受教主之命远赴漠国的段冥。而石头和家伙,自是我送给段冥护体的石蟒骨,和仍在寰亲王府中的訇襄剑了。
“这些不重要,我往后再同你们说。”我再度对关雎热切道,“那那位素姑娘呢,她身子还好吗,她可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是了,那位貌若天仙一般的素姑娘知道姑娘必然记挂她的身子,特意叫奴婢告诉姑娘,容姑娘已经将她的身子调养得几近大好,您不必再担心了!”关雎眉开眼笑道,“她还说,接客的事情您也不必担心,花妈妈已经为她解决了!”
“——什么?”我惊喜得扬高了语调,“此事原本花姨还同我说过,宛秋身为花魁若不想接客,以病为由拖住一时容易,想要永无后患却是难了。关雎,她可曾告诉你,花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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