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晚上,宁暮寒都没有睡好。
一碰到苏小小,他的浑身都会不安分。
而离开床,苏小小没了他的怀抱,睡相又会极其糟糕。
在水与火的煎熬中,宁暮寒强烈克制着自己的蠢蠢欲动,半睡半醒里,外边天已经亮了。
宁暮寒起来洗了个冷水澡,看着下边怒目凶张的兄弟,他深吸了口气,揉搓了下头发,将淋浴头的水加大了最大。
昨晚吃完饭,在卧室里和苏小小短暂缠绵,他去书房工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查妻子怀孕要注意的事项。
好几个网页上的内容他都一一仔细的看过去,然而各个网页都有一个着重说明。
“注意注意:前三个月和最后三个月切记不能房事!”
“新婚夫妻一定要记得:前三个月不能房事!不能房事!不能房事!重三遍!”
这对宁暮寒来说,真是如遭雷击。
在法国的那段时间,已经想要苏小小想要的不得了了,回来第一晚又因为丈母娘的插科打诨,他睡妻未遂,现在倒好,他直接neo判了一个有期徒刑了。
而更煎熬的是,过去三年他还可以逃避苏小小,变相的来个“眼不见为净”,如今却不行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睡相坏到了这种地步。
别人是从床头滚到床尾,而他的娇妻,如果没有他在,她可以在他们近一百平米的卧房里面横扫八百个来回。
宁暮寒真的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狠狠的冲了个冷水浴,终于将某个兄弟的怒火消灭了下去。
他裹了一条浴巾往外边走去,苏小小趴在床上,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唇角带着很浅的笑意。
宁暮寒心底浮现暖意,俯首下去在她额上轻吻了一口。
苏小小醒来的时候,宁暮寒已经离开了。
阳光透过绣着浅色金蝶的纱帘落在地上,随着和风轻扬,像是有许多蝴蝶在地上翩翩而舞。
苏小小抱着枕头侧卧着,安静的看着它们,眨了下眼睛,而后嘴巴莞尔,露出一个很幸福的笑容。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轻声道:“宝宝,现在和妈妈一起起床吧。”
床头柜上宁暮寒留了一张花笺,笔迹清秀俊挺:“我先走了,晚上早点回来,你睡觉的模样像是一个天使。”
苏小小指尖轻触那些字,仿若能想象宁暮寒写这行字时望着她的眉眼。
她起身去到另一边的高架书柜上,踮起脚尖将一个精致的铁盒拿了下来。
铁盒外边的漆色没有一点剥落,里面放着很多明信片,是她读书的时候跟着潮流和远处不认识的笔友写的。
现在苏小小将这些她珍藏的明信片都拿了出来,然后将宁暮寒的花笺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从今之后,她最爱的这个铁盒,就只属于宁暮寒啦!
她捧着这个心爱的,祖父留下来给她的铁盒,将它放回原处,然后将那些明信片另外找了一个地方收好。
做这些的时候,女护士看她迟迟没有下楼,上来敲门了:“苏小姐!”
“嗯,我醒了!”苏小小叫道,“你进来吧!”
女护士推开门,看到苏小小还穿着睡衣,说道:“苏小姐,你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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