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这些吃食撤下。”
宋芙上前,一一检查,余光注意到白侧妃的面色已经彻底白了下去。
“长公主的确是被刺激才诱发了心悸不假,却并非被我气得,而是被人算计。”
“这些是长公主方才用过的食物,那茶盏中被人添了刺激物,只是剂量很少。”
宋芙看向太医。
太医犹豫片刻,却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检查,细细辨别之后颌首,“确如世子妃所言。”
“下药之人用量十分谨慎,应当只是想让长公主晕倒,而非……”
程宜轻声嘟囔,“此处懂药理的不就宋芙……”
众人的眼神都落在宋芙身上。
宋芙冷笑,“我有病吗?若我用了如此隐蔽的法子害长公主,又何必出头救她?”
“那想要销毁证据的侍女还在,究竟是谁,一查便知。”
宋芙说这话时余光落在白侧妃身上,却见她不慌不忙,想来是已有后手。
“况且,知道此物刺激的,并非一定要懂药理。知道长公主身体情况之人,同样存在嫌疑。”
宋芙话音刚落,管家便匆匆从外面走进来,面色十分难看。
“世子,世子妃。那去收拾茶水点心的侍女招了,说是前院的红袖让她去的。”
“红袖方才……自尽了。”
一时间,几人哗然。
今日可是程瑞大喜的日子,却见了血,事情更是一桩接着一桩。
白侧妃的面色难看得很。
屋内一片安静。
陆长宁的面色冷得像是要杀人。
“继续查。”
程钰声音冰冷的可怕,他看向安平长公主与陆长宁,“此事,定王府定会给一个交代。”
陆长宁表情冰冷,眼神从定王府众人身上扫过,双手紧攥成拳。
最后看向安平长公主,缓和了语气,“祖母,孙儿带您回府。”
“长公主……”白侧妃还要说什么,安平长公主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点头。
新娘子都还没接进门,今日最大的贵客安平长公主已经离府。
定王府内其他客人虽不知具体缘由,但皆心有余悸。
安平长公主都能在这样的日子晕倒,可见今日这婚事怕也不是多吉利。
送走安平长公主。
宋芙看向白侧妃,眉梢轻挑。
白侧妃面色难看,恨恨瞪了一眼宋芙,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宋芙又看向程钰,低声说:“夫君,我觉得今日之事定是白侧妃做的无疑。”
“只是安平长公主那样护着她,她却还恩将仇报……不会只为了报复我吧?”
程钰睨她一眼,心中情绪复杂。
方才出了那样的事,宋芙让棋云自个儿就去做了,半点没想着与他商议。
若非他让剑光跟着,怕都不晓得事情始末。
宋芙对他可无半分对夫君应当有的依赖。
“若今日坐实了你将姑祖母气病一事,京城众人必会对你口诛笔伐,宫中也会下旨训斥你。”程钰说。
他看宋芙还没反应过来,只得再次说:“夫妻一体。”
届时,成国公府自然要与他反目。
他只要是这定王府世子一天,便是白侧妃的眼中钉肉中刺一天。
针对他,又何须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