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寂静,阡陌交通,袅袅炊烟从烟囱里缓缓飘出。天空暗蓝,大朵大朵雪花飘下来。银装素裹的世界没有一点被破坏的痕迹。家家户户窗户透出蜡烛晕黄的灯光,饭菜的香气在村庄上盘踞,就像那块暗色的云。
小苏青拎着半条被冻得硬邦邦的河鱼兴致勃勃往家里走。今天格外安静的村庄没有使小苏青起一点疑。
小小的孩子走在雪地里,身后留下一串小脚印。摇摇晃晃,时不时蹦一下,想着今天娘会用这条鱼做什么好吃的。还有他在镇上看到那些新鲜玩意儿,想和爹娘说说的心情占满了想吃好吃的心情。一下子忘掉了今早他硬要跟王大哥去镇上而遭受了爹的打骂。
“娘,爹,我回来了,王大哥今天……”
啪嗒。手里的冻鱼跌在地上。小苏青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张大嘴。
满眼血红,飞溅的血液染了纯白的雪地。之前还笑着摸他被爹揍疼脑袋的娘惊恐地睁大眼睛,脖颈的伤口潺潺留着鲜血。
“娘,娘!”小苏青几步跑上去,双手捂在拿到横过几乎半个脖子的伤口。温热的血从他指缝流下去。
美妇人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恍惚间才记得自己脖颈已经被割断。她睁大的眼睛在叫着,跑,快跑。
苏青的眼泪流在妇人脸上。他在用力捂着他娘的伤口,却一点作用都没有。只能无助地看着他娘嘴一张一合。
“不,娘!你别睡!别睡啊……”小苏青只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娘亲在自己怀中一点一点变得冰冷。
苏青抱着他娘的尸体,呆滞地望向四周。爹呢?
屋中突然传来一片混乱声。苏青仿佛从定身中醒来,急忙往正屋方向跑去,一阵大风阻碍了他的视线。
地上的雪花被卷起很高,红衣的蒙面人就这么出现在苏青的视线中。那双精妙的手还在滴着血。
“不,你不能!”苏青爹的声音从屋中传来,跌跌撞撞出来的,正是苏青的爹。腰腹上一个巨大的窟窿,暗蓝色光在他伤口上环绕。
红衣人轻笑,“我为何不能?”他沾了苏青爹娘血的手凝聚一道暗紫光芒,苏青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他飞来。轻而易举掐住苏青脖子,将这个七岁的孩子举在半空。
“青儿!”苏青爹大叫。此时妻子死去,孩子被人威胁着,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因果报应。“放了他吧,他只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
“打死你!”苏青呼吸困难。脖子里的骨头正咯吱作响,疼痛让小苏青剧烈挣扎。
“孩子?”红衣人如同蔑视的目光看向手中苏青。那目光冰冷地想小苏青以为他的全身血液都要冻住了。“你们害他之前谁曾想过他只不过想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红衣人手上更用力,另一只手华光大作,挡住苏青爹那一击。
“看来你是不想合作了。”掐着孩子的手用力。苏青脸色已经青紫,刚刚还剧烈的反抗现在竟然渐渐没了声响。
苏青爹终于支撑不住,跪在红衣人面前。“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放过他吧。放过我儿子吧。”男人脸上血和泪混合着,头狠狠磕在雪地里,那一片很快变成红色。
红衣人冷哼一声,将苏青小小的身子丢出去。苏青爹急忙将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光芒往苏青身上裹去。极大的冲力差点就将光芒冲散了。还好急滑到墙角前终于停了下来。
苏青爹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说给红衣人,以心魔起誓,没有任何隐瞒。
红衣人轻笑着,“你中了毒,这毒就是你们下给他的,无药可救,无药可解。”说罢,随意瞥了一眼墙角边儿的苏青,甩了衣袖,脚下生风,雪花飞舞的规律再一次被打断,红衣人竟乘风而去。
苏青爹四肢并用,急忙爬到苏青身边,颤抖的双手去碰儿子的鼻息。
微弱的气流呼在他手上,苏青爹才舒了口气。不远处那片雪地红的渗人。苏青爹眼角已经干涸,他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小瓷瓶,瓶塞拔开的一瞬间将瓶口对准儿子的嘴。
圆豆一样的光点晃晃悠悠跳进苏青嘴巴里。苏青爹略舒了一口气,就感觉身体中撕心裂肺的疼痛。原来那毒发作时,是这样的疼啊。
小院里,横着三具身体。
小院外,只有雪花簌簌飘落的声音。
渐渐黑下来的夜,三道华光飞过,在小村庄落下来。仙风道骨的人下了飞剑,为首很沉稳的男子皱皱眉,他在空气中嗅到了血的铁腥味。
娇俏可爱的小师妹捂着鼻子埋怨:“师兄,我们真的要在这儿借宿吗?好臭啊。”
饭香味早已被风雪消散。只剩下空气中飘忽的血腥味。
“师兄,我去探探。”年轻的道人手握一柄寒光宝剑,谨慎地血腥味的源头走去。
不消片刻,青衣师兄就听到他师弟的呼喊声:“师兄!这里还有个孩子!”与小师妹对视一眼,两人急忙前往。
“快,还有呼吸。”青衣的男子从袖袋中掏出一小瓷瓶,小孩儿脖颈处有明显掐痕,力度可至颈骨断裂。再看对他摇头的师弟师妹,那一男一女已无半点生机。还不是被一招致命,感觉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逝却无能为力是多么可怕。
想必这个孩子就是这两具尸体的孩子了。
“再去看看村里别的人。”青衣男子抱起小孩,师弟师妹飞出,一家一家敲响门扉。
村里并未再有人失去性命,都被迷晕在地,连一条狗都没有死。看来凶手和那家子人有仇。只是为什么会留下这么个孩子?
青衣男子去探孩子的仙脉,双目一亮。“师弟,师妹,将这夫妻二人埋葬之后我们就即刻启程。”如果将这孩子带入师门,定会有一番不小的成就。
三人御剑而飞,消失在夜空中。
……
卡。
沈聪看完监视器,满意地点点头。
正站在剑上背景是一片绿色的几个演员从剑上下来,小演员从饰演师兄的演员怀中跳下来。往站在场边还带着妆的容柏那边跑。不过跑了一半,又堪堪停下脚步。
小演员这一反常行为受到大家瞩目。
容柏眨眼,一副无辜的样子。配着他脸上冷冽型的妆特别违和。
“容柏哥哥?”小男孩儿试探地问了一句。
容柏点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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