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朵儿送他的小龙抱枕和盾空中取出的物品,严笑望着睡相甜美的朵儿,也终于明白,这一别,再相见之时,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一阵出神过后,严笑竟鬼使神差的大着胆子,偷偷摸摸伸出手指碰了碰朵儿的鼻尖,随后更在心脏快要兴奋的炸开之前,飞快的跑了出去,又因为没有了空间容器,只背着一个大布袋,便像极了一个小偷。
这不刚出了小阁楼,就被人拧着后领给提了起来:“跑什么跑?”
严笑有些心虚的说道:“没跑啊,没跑,朵儿睡着了。”
铜三也不多做追究,放下严笑后说道:“朵儿有东西让我给你。”说着就递给严笑一把匕首。
严笑接过匕首一看,咦,好像很普通啊,上面还有残留的水果皮,不会就是一把水果刀吧?不过既然是朵儿送的,哪怕只是一个抱枕那也值得好好珍惜啊,想到这里严笑就要小心翼翼的把刀收起来。
而一旁的铜三,看到严笑的动作,满意的笑笑道:“干嘛呢,给你刀是让你放血。”
“啊?”拿着匕首的严笑,懵逼的看了看一脸不容拒绝的铜三,默默的在手腕上比划来比划去,最后咬咬牙用刀尖在手指上扎了一个小洞,挤出几滴血来。
“哼!”铜三冷哼一声,然后凌空一抓,严笑的血就像红绳一样被不断的抽出,鲜血漂浮到空中,缓缓聚集成一个圆球。严笑眼睁睁的看着空中的血球不断的变大,可是铜三却迟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本就是大战初愈的身体顿时感觉被掏空,就在他急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的时候,血流终于停止了,空中的血球已有碗口那么大。
接着铜三双手凌空疾点,血球逐渐变成一个缕空的圆环,随之迅速缩小套在一个金色的戒子上,与戒子上原有的纹路密切吻合后消失不见。
“你小子记住了,若是以后我在别人手中看到里面的东西,我就将你的血,像今天这样慢慢抽干。”铜三一边将金色戒指郑重的递给严笑,一边恶狠狠的告诫道。
其实铜三一直都挺欣赏严笑的,只是作为长期替朵儿保管此物的长辈,此时心里多少有些不爽利。放完狠话的铜三,看了看怔怔出神严笑,挥挥手转身进了阁楼。
严笑怔怔的看着手中的戒指,竟有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甚至能轻松感知到戒指的内空间。戒指内的空间并不大,只有十来个立方,里面也只有一块粉红色的鳞片和两个红蓝相间的圆球。
严笑也未细看,便把身上包裹里的东西,一起放进了戒指中,转身快步离去,因为他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去广场上等待猎魔归来的母亲。
启源村北面便是魔兽横行的黑木林,村子与黑木林之间是一片修葺出来的草地,草地中间有一条宽阔的青石路,联通着村子与黑木林,这也是村里人进山猎魔的必经之路。
来到广场上的严笑,拿出一个小木雕,是这些天一边练习造物基础,一边一下一下雕刻出来的“开心”。
“开心”是严笑自己给手中木雕起的名字,沈默说为作品起一个合适的名字,会让它变得更加浑圆如意。之所以叫“开心”是因为那晚严笑真的很开心,手中的木雕也正是刻着那明月下的晚餐,有坚定的沈默、温柔的严觅和开怀大笑的自己。
看着手中谈不上精美的一家三口,严笑更想他们了。沈木头你有没有找到漂亮的魔核啊?不用太高阶的,三阶的总是能找的到吧?你们两个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吧?别人家的大人们都陆续回来了......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来到严笑身前蹲下身子,看着严笑手中的雕刻,眼里满是怜悯,她伸手抚摸严笑的头半天没有说话。
这个女人严笑认识,她就是斑木的母亲‘余月’,是村里少数几个会参加猎魔队的女人之一,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余月与严觅的关系也一向不错。
“月姨,您怎么了?”望着眼前的余月,严笑疑惑的问道。
“笑笑,你是个勇敢的孩子,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勇敢面对好么?”余月说道。
疑惑的严笑只低声的应了一声好,便向村口投去了担忧的目光。
待到夕阳逐渐西斜,道路的尽头,密林的深处,缓缓走出一个身影,只见那人披头散发,周身黑炎喷涌,犹如地狱中出走的恶鬼。若走近,便可看见其全身伤口纵横,全身早已结满厚厚的血痂,他每往前一步仍会挤落几滴粘稠的黑血,滴落的黑血将青石路烫出一块块黑斑,更可怕的是他的右手还紧紧的捏着一人的颈脖,而此人的手臂如利剑一般穿过他的腹部。
待到身影走近,人们依稀辨认出此人正是猎魔二小队的队长,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