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张其哄道:“好,好,好,不吃就不吃,某去给你找些米糊糊。”张其说罢,转头看向村长,他从怀里掏出几枚大钱:“烦劳村长,孩子长牙,近些日子喜吃饭食。”
村长板着脸,推拒道:“一些饭食而已,客人何故如此,岂非看不起老朽。”
张其连忙说道:“村长勿恼,小子并非此意,今夜借宿于此,某,心怀感激,岂能吃白食,而今谁家也不容易!”
村长听后,不再推拒,笑着说道:“既如此,老朽便收下了。”
张其松了口气,白米价贵,村长若不收钱,他心难安。
吕司愁眉苦脸,黄巾之乱就像是一柄利剑,悬挂在他的头顶,他该怎么办,他现在小胳膊小腿,跑不能跑,逃不能逃,黄巾之乱要是爆发,张其再怎么武勇也难护他周全。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正在吕司焦急的时候,村长问道:“令郎年岁几何?”
张其回答:“司儿生于熹平五年六月。”
村长诧异,吕司看起来虎头虎脑,哪像尚未满岁的孩子。
张其淡淡笑了笑,心里极其自豪,他将小公子养得很好,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臂腕一天比一天有力,小公子不愧是继承了吕家血脉的孩子天生神力,将军后继有人。
“咯咯,咯咯......”吕司又惊又喜,高兴地大声笑了起来,真不容易啊,他总算知道了现在的年月,熹平五年,也就是公元176年,今年则是177年,距离黄巾之乱还有7年。
足够了!7年时间,足够他学会自保。
张其见他高兴,心里也很是欢喜,近几个月走走停停一路颠簸,犹如无根浮萍,小公子懂事得令他忧心。
夜晚,吕司翻来覆去,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会穿越到这样一个乱世。
这是一个热血沸腾的年代,这是一个金戈铁马的年代,男儿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心里不是没有激动过,然而,激动过后,理智占了上风。
东汉末年,英雄辈出,哪个男儿不向往,问题是,他的年纪太小,黄巾起义那年,他才8岁,董卓进京那年岁,他也仅仅只有14岁,待他长大成人,花儿都快要谢了,各路诸侯早就雄霸一方,想喝茶水都凉了。
至于投靠一方,吕司唉声叹气。
刘备就是个倒霉催的,颠沛流离大半生,后来儿子又不争气,投靠他,同等找死无疑。
曹操乃枭雄,然,生性多疑,心狠手辣,屠杀徐州百万人口,这样的人,吕司欣赏,却不代表赞同,也不会与其共事。更何况,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曾经,曹操挟天子而令诸侯,却没想到,他的儿子曹丕死后,司马昭来了一个翻版,挟持曹睿,奉天子而令不臣,以晋代魏,总得来说,曹家的家业还是没了。
至于江东孙权,一朝天子一朝臣,孙权之前还有孙坚,孙策,没看人家周瑜都英年早逝,若说其中没有孙权的缘故,吕司反正是不信的,诸葛亮再怎么厉害,周瑜也并非泛泛之辈,岂能真被气死。
吕司思来想去,想不到一个好去处。况且,纵然他真的投靠了谁,除非能提前结束乱世,否则,三国之中无论谁是胜利者,最后终究逃不过五胡乱华,东汉末年死的人太多,哪里抵抗得了外族入侵。
唉!
真是烦躁!
吕司胡思乱想着,终于熬不住疲倦,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次日,陈家男人果然可以下地行走,吕司震惊地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他不信一张符咒,真比灵丹妙药还管用。
然而,不管他心里信不信,周围村民疯狂了,彻底成为大贤良师的信徒。
吕司心里沉甸甸的,看着狂热的村民,他心里不难想象,为何张角登高一呼,便有百万黄巾聚集。
7年,他还有7年时间做准备。
用完早饭,张其告辞离开。
村长出言挽留:“我见壮士勇武不凡,独自带着孩子行走,可是有什么难处,何不留在陈家村,我等也好有个照应,毕竟,孩子年幼,哪能四处颠簸。”
张其心里动摇了一下,很快又坚定起来,婉拒道:“多谢村长好意,某,欲往徐州投亲。”
村长无奈,只能作罢,张其身躯凛凛,相貌堂堂,马背上还藏了一支擦得雪亮的长.枪,武艺必定高强,他要是留下,村子就不怕大虫了,可惜了,听说太平道正需要这样的年轻义士。
张其拱手道别,背着吕司驾马离去。
吕司抿嘴笑了笑,他记得,张其在徐州并无亲人。
张其瞭望远方,神色中透出几许沧桑,不是不想安顿下来,而是,村长对太平道的信奉令他犹疑。
徐州,且先去徐州看看罢!
他自己四处流浪无所谓,却不能苦了孩子,总得找个地方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