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年为何对他这么好,药膳方子一听便是不传之秘。
王二勇立马嚷嚷道:“他家里哪有什么人。”白日他们去报过平安了。
郭嘉面色有些难堪,毫无一丝血色的脸颊显色更加苍白,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家中只剩一位老奴,小公子的心意,嘉只怕要辜负了。”
吕司一愣,瞪了王二勇一眼,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连忙说道:“抱歉,提起你之家事,司并非有意。”
王二勇抓了抓脑袋,结巴道:“我......我.......”
郭嘉噗哧一笑:“无碍,事实而已,两位兄台无需抱歉。”
吕司眼神闪了闪,心里下定决心,明日便买个下人回来,教会厨艺送给郭嘉,这样,就算他们回去治郯,郭嘉也不会忘记自己。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吕司准备给郭嘉施针。
看见眼前一排排金针,郭嘉只觉得毛骨悚然,心里隐隐有些懊悔,他后悔了,他不该留下,他不想被针扎,他现在要想回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还不等他说话,吕司已经一针扎在他的肩上,然后,手法极其利索地一针针刺入他的体内。
“别动。”吕司沉声说道,施针的时候,他的神色特别严肃。
郭嘉欲哭无泪,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被人扎成了刺猬。
施完针,郭嘉累的沉沉睡去。
吕司满头大汗,看着郭嘉沉静的睡颜,他的心里有些遗憾,看样子除非郭嘉痊愈,否则他是得不到系统经验,今次施完针后,郭嘉依然清醒,可是他却没有听见系统的提示。
吕司猜想,第一次治疗过后,只要病人好转,应当算是治疗成功,所以他才能获得经验,后续治疗,恐怕要等病好之后,系统才能有提示。
当然,这些只是猜测而已,系统奖励经验的定律,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弄明白,还要继续想法子验证才行。
第二天一早,郭嘉是在吕司的身边醒来,看见旁边沉睡的少年,郭嘉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吕司长期习武,警觉心本来就高,郭嘉刚有动作,他就被惊醒了,皱了皱眉,不满道:“这是我的卧房。”
郭嘉纠结了,他和吕司的情份,还没达到抵足而眠的程度。
吕司看了看天色,睡意全消,解释道:“天气太冷,别的房里没火盆,当时你浑身发烫,故而,我才将你抱来房中。”
郭嘉听后,脸色变来变去,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忽略的一个问题,抱来???他被这个没他高,年龄没他大的小子抱回来!
吕司挑眉,起身准备梳洗。
任是郭嘉智计百出,此时也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
吕司穿好衣裳,转头叮嘱他道:“待会儿我要去上课,你在家好生歇息,莫要多想。”
郭嘉拧巴着眉峰,心里也不知是郁闷,还是别扭,他和吕家小子的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好,听见他这自来熟的口气,郭嘉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过,相比起小小的不自在,郭嘉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如果他记得没错,这小子前来颍川应当是为了求学,只是,吕司既然拒绝了颍川书院,得罪了颍川一大巨头,此时他又在哪里学习,之前自己也问过旁人,只可惜对于学习的问题,这群人一问三不知。
吕司笑道:“我在贾府求学,昔日贾氏三虎的贾府。”
郭嘉微微一怔:“原来是他......”
吕司诧异:“你认识先生?”
郭嘉摇头,叹息道:“我出生的时候,贾府已经败落,曾经听人提起,贾氏三虎,伟节最怒,嘉只恨不能一瞻风采,不曾想,昔日忠心耿直的贾氏,心也变了。”
吕司好奇地看着他:“此话怎讲?”
郭嘉笑了笑,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书桌:“阅其文,观其意,读其心,小公子心思不小。”
吕司恍然,他留下的书籍里,夹杂了很多他写的策论,郭嘉看后,若是不能察觉出一些什么,他才会觉得有损其名,笑着道:“不愧是颍川小太公,司心钦佩。”
郭嘉难得露出尴尬的神色,不好意思地说道:“都是别人瞎叫的,我哪当得上太公之名,小公子唤我奉孝吧,我名郭嘉,字奉孝。”
吕司道:“那你也唤我名字好了,我叫吕司,无字。”
郭嘉点头:“好!”
吕司勾唇一笑,互相正式交换了名姓,两人之间的感觉仿佛亲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