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等陈厚德走进办公室便见一位身形清癯,童颜鹤发穿着白色唐装的老人正在桌子上低头写着毛笔字。
“院长好!”陈厚德见办公室里就一人,便觉得此人应该就是法学院院长,所以连忙问好。
“你来啦?过来看看我这字怎么样?”乐寿亭写完字抬起头对着陈厚德道。
“啊?你不是……不是……乐老吗?”陈厚德看着老人惊讶道。
陈厚德看到的老人就是自己刚来申城上学时在火车上遇到的乐老。当时乐老还送了一本曾国潘的《冰鉴》给他。
乐寿亭笑了笑波澜不惊道:“我说过有缘我们自会相见的。怎么样?”
当时乐寿亭看到陈厚德资料上的相片可不是这表情,当时乐寿亭很是感慨了一番。
“您老是法学院院长啊?”陈厚德还没回过神来道。
“如假包换!快过来看看我这字怎么样?”乐寿亭招了招手道。
陈厚德连忙上去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未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字遒劲有力,笔酣墨饱整体行如流水入木三分。
“笔势豪纵又显的古朴厚实更可贵的是意态跌宕苍劲峻逸?,好字!不过这笔就不行。”陈厚德知道乐老不喜欢阿谀奉承所以实话实说。
“我这笔可是碧云轩研制,历时5年。其笔用精选的优质长羊毛制成的。哪里不好了?”乐寿亭自豪道。
“呵呵!我这是瞎说。”陈厚德尴尬笑了笑。陈厚德没想到这笔这么有来头。
“说,怎么不好了?”乐寿亭明显不信陈厚德的“瞎说”。
“你看这字都沾上笔毛了,脱毛的笔是好笔吗?”陈厚德倒也干脆道。
乐寿亭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字,还真发现笔毛沾在字上。
“确实掉毛了!看来这笔跟人一样要退休了。”乐寿亭感慨道。
“您那笔用的是羊毛,太过柔软滑顺。您笔势又豪纵遒劲,所以您老不适合用这笔。”陈厚德解释道。
“哦?那我应当用什么笔?”乐寿亭好奇问道。
“纯狼毫笔。”陈厚德说道。
“我这不是狼毫笔吗?”乐寿亭不解问。
“你那叫羊毫笔。用真正狼尾巴上的毛发制成的才叫狼毫笔。”陈厚德解释道。
这些也是他当时没钱买毛笔,就想着用狼毛制笔。但是不知道狼毛能不能制笔。所以就查了一些资料才了解到这些。
“这些你怎么知道?”
“我用的毛笔都是我自己用狼毛制成的。”陈厚德解释道。
“你会制笔?”
“嗯!您老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您那笔拿回去,然后把羊毛换成狼毛就行,毕竟您这笔杠子还是不错的。”陈厚德说道。
“行!那你拿回去吧。还有别您、您、您的,听得烦,过来陪我喝杯茶。”乐寿亭走到沙发上坐下道。
“这……我还没打扫呢?”陈厚德看了看时间道。
“今天不用打扫,陪我喝茶就行,过来泡茶。”乐寿亭指了指茶几上面的茶具道。
“真的?好的。”陈厚德兴高采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