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据点,见到郑克藏的第一句话就是:“郑大哥,你带我远走高飞吧,我不想再回皇宫做卧底了。”正在饮茶的郑克藏,差点一口茶水喷出,哭笑不得的看着韦小宝,没好气的说道:“小宝,平时让你多读书,你不肯。什么叫带你远走高飞,你不知道这种话,只能是心爱的男女之间来说吗?”
韦小宝痛苦的抓着头发,可怜兮兮的说道:“哎呀,我不管了。郑大哥,你就带我离开京城吧,这种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郑克藏自然猜到了韦小宝会会如此的原因,似笑非笑的问道:“离开京城?你舍得吗?小宝,我和你说,江湖可不是像说书人口中那样都是好玩,它充满了刀光剑影,以你这种身手,随时都有可能小命不保。”
“那我该怎么办啊?”韦小宝彻底瘫软在椅子上,双目无神,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郑克藏也不忍再逗他,问道:“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把你愁成这副鬼样子?”
韦小宝哭丧着脸,低沉的说道:“郑大哥,小皇帝让我替他去少林寺出家,当和尚。”郑克藏笑道:“这不是好事吗?天下功夫出少林,多少人想要到少林寺拜师学艺,却苦无门路。小宝,如今你有康熙的圣旨在手,更是代替康熙出家,再怎么说少林寺都不得不给面子。保不准,整个少林寺都无人敢收你为徒,再弄个替师收徒,你可就是晦字辈的高僧了。”
“大哥……”韦小宝幽怨的看着郑克藏,弄得郑克藏激灵灵打了冷战,鸡皮疙瘩掉落一地,忙道:“好了,大哥不逗你就是。但是小宝,好端端的,康熙怎么会想起让你替他去少林寺出家为僧呢?难道说,鞑子皇帝都有这个习惯,我可是听说,顺治当初就是好好的皇帝不当,非要出家为僧,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了,小爷不仅知道,还见到了呢……”韦小宝在心中暗暗嘀咕,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揣着明白当糊涂,满嘴跑火车,说道:“我也不知道小皇帝这是在唱哪一出,好端端的,非说什么夜里夜里梦见佛祖召见,说什么这预示了他与佛有缘,但小皇帝还是要以江山社稷为重,虽不能自己出家,故需要派一个最信得过的人替他出家,而我就是这个倒霉的人……”“这样啊……”郑克藏也不点破,作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说道:“小宝,事已至此,若你真不想出家为僧,只有远逃海外一途,至少也要跟大哥返回台湾,躲上个三年五载,直到咱们将鞑子驱逐出关外才能返回。否则,中原虽地大物博,却不会有你这个违抗圣旨之人的容身之地。”
“还要离开中原啊……”韦小宝微微一愣,自是舍不得中原这处花花世界,苦恼道:“那我该怎么办才好……老天爷,救救我吧……”郑克藏并不介意雪上加霜,摊手道:“所以了,小宝,依大哥之见,这到少林寺出家为僧,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韦小宝哀嚎不已,彻底死心。
郑克藏则眼中寒芒一闪而逝,暗道:“好戏即将开锣,顺治啊顺治,就用你的小命,拉开这场大世纪的序幕吧……”在郑克藏的心中早已计划好,既然吴三桂也参与到虏劫顺治的事情中,郑克藏并不建议,从中再添上一把火,趁乱取了顺治的性命,彻底让康熙下定决心裁撤三番,进而逼的吴三桂不得不举兵造反。清廷经过这几天康熙的励精图治,无论是国力,还是兵力,都足以支撑到和吴三桂战个两败俱伤。
此时,虽然天色已晚,但圣旨写明了要他即日离京,韦小宝说什么也非得出城不可,离开京城,一直行了二十余里,方才安营扎寨。韦小宝无论走到哪里,都总会有着诸多的麻烦找上门来,却又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甚至是转危为福。韦小宝此番前往少林,替康熙出家,自然也不例外,又惹出了诸多事端。
王屋山脚下,韦小宝,以及由那些满洲的亲贵子弟组成的骁骑营,因贪杯误事,聚赌耍闹,导致无人专心守夜,被王屋偷袭得手,拿下了帅营,将帅营内正聚众赌博的韦小宝等人派连锅端。还好,韦小宝足够机制,激将来敌和他对赌,拖延了足够的时间,等到骁骑营将士前来营救,反将王屋派诸人一网成擒。最终,韦小宝也并没有将王屋派诸人怎样,而是统统放掉了。这当然不是韦小宝心善,而是他看上了王屋派掌门司徒伯雷的弟子的曾柔。果然,经历了这么些个波折,没见过什么市面的曾柔的一颗少女心,尽都放在了韦小宝的身上。只可惜,眼下时机不对,韦小宝不可能带着曾柔同去少林寺,故唯有强行压下他那颗蠢蠢欲动的骚动的心,继续上路。
途中,再没有发生什么波折,韦小宝一行平安抵达了少林寺。果如郑克藏所料,少林寺无人肯收替康熙出家的韦小宝为徒,韦小宝也就顺理成章成为了少林寺慧字辈弟子,法号晦明,除了现任掌门晦聪之外,再无他人与韦小宝同辈。至此,韦小宝就在少林寺做起了他的“有道高僧”。
但以韦小宝性子,又岂会老老实实的吃斋念佛,不时偷偷下山,喝酒吃肉,逛窑子,玩姑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花和尚。也因此,韦小宝遇到了整个鹿鼎记世界最美的,可说是祸国殃民级别大美女,陈珂。也结怨了台湾延平郡王府二公子,紧咬着郑克藏不放,追到中原来找茬的郑克爽。
远在京师郑克藏,早在韦小宝出发没几天,就收到了郑克爽和冯锡范入中原的消息,亦动身离开了京城,却并未赶往少林寺,又或是五台山,而是快马加鞭,向着YN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