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被大师兄罚在此间面壁思过,确是失了时间的概念,竟然将师父的寿诞都忘记了,真是该死。”
莫声谷幸灾乐祸的怪笑道:“小八,你真是太可怜了。不过,你也是活该,谁让你偷溜下山,也不叫上我啊。”
“滚蛋!”谢无忌没好气的白了莫声谷一眼。
莫声谷又调侃了谢无忌几句后,方才转入正题,笑道:“小八,你有福了,师父寿诞将近,大哥开恩,允许你下山了。”
“真的?”谢无忌惊喜莫名,当即欢呼一声,再不理会莫声谷,就一跳三丈高的向山下冲去。
时光飞逝,这一日,就是张三丰九十岁的寿诞。
一大早,紫霄宫中便是喜气洋洋,包括谢无忌在内的七个师兄弟们,逐一向张三丰拜寿。唯一没有到场的,就只有俞岱岩了。
八个师兄弟中,俞岱岩素来办事稳重可靠,故数月前被张三丰派往南方,诛杀一个残害良民,无恶不作的巨盗。但也不知为何,他去了这么久,竟然还迟迟没有回转,连张三丰的寿诞都给耽搁了。
众人这一等,就到了正午时分,仍不见俞岱岩的人影。众人渐感不耐起来,张翠山主动请缨,下山去迎俞岱岩。哪知,他这一去,也是音讯全无。
直到酉时,大厅上,寿筵早已摆好,红烛高烧,已燃去了小半枝,不仅俞岱岩没有消息,连张翠山都没有返回。
众人不由得有些心绪不宁起来,殷梨亭、莫声谷、谢无忌,这三个年龄最小之人,更是在紫霄宫门口进进出出,也不知有多少遍。
俞岱岩稳重可靠,能担大事;张翠山聪明机灵,办事机敏,从不拖泥带水,但到这时还不见二人返回,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知的变故。
又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宋远桥和俞莲舟二人一齐抢到檐前,叫问道:“是三弟吗?”
只听得,张翠山呜咽的声音响起,回道:“是我。”随之,张翠山双臂横抱着一人,抢了进来,满脸血污混着汗水,奔到张三丰面前一跪,泣不成声,叫道:“师父,三……三哥给人暗算了……”
“三弟……”
“三哥……”
众人大惊,扑上近前,只见俞岱岩呼吸微弱,只剩下游丝般的一口气,四肢软趴趴的下垂。
宋远桥连忙上前,将俞岱岩接过,略一探查,便不由得面色大变,沉声道:“三弟的手足筋骨寸寸碎断,应是少林‘大力金刚指’所为。”
众人闻言,俱都身形大震,双目通红,悲愤莫名。殷梨亭更是“啊”的一声,眼中泪水长流。
谢无忌拳全紧握,眼中杀意昂扬,几欲化作嗜血的野兽。而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俞岱岩的身上,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
张三丰眼见爱徒伤成这副模样,亦是神色大震,连忙取出一瓶“白涂夺命丹”,亲手送入俞岱岩口中,并让宋远桥和俞莲舟将他扶好,双手抵在他的背上,开始为俞岱岩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