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法确也不凡。不过……”说着,双目直视二人,话锋一转,又严肃的说道:“莲舟,小八,你二人不觉得,此爪法太过阴毒,招招使人损阴绝嗣,并不适合传授于门下弟子吗?”
“这……”二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答。
张三丰轻摇了下头,叹息:“也罢,无论如何,此爪法都为你二人的心血之作,至于说是否可传授于门下,为师还要再仔细思量一番……”话音未落,已然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小演武场中。
谢无忌略显担忧的问道:“二哥,师父这是怎么了?不会生气了吧?”
俞莲舟摇头道:“生气到不至于。不过,就像师父所说,这‘虎爪绝户手’确实太过阴毒,有违我武当的门风和理念,并不适合传给门下。”
“是吧。”对此,谢无忌倒是不置可否,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可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更不会去作那墨守陈规之人。在他的心中,阴险也好,狠毒也罢,只要能克敌制胜,就是好武功。
发生了此事,二人都再无心情继续讨论“虎爪绝户手”,又简单聊了几句,便各自散去。
三日之后,张三丰终于有所决定,傍晚时分,将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莫声谷、谢无忌六人召集到了小演武场,平静的说道:“莲舟和无忌近来苦心孤诣,新创了一门爪法绝技‘虎爪绝户手’,确是爪法巅峰之作。不过此门爪法太过阴损,招招都是拿人腰眼,使敌损阴绝嗣的狠辣杀招。为师思量再三,觉得若就此荒废此爪法,也有些可惜,还是传给你们吧。不过,你们要紧记,若非遇上生死关头,决计不可轻用。”
“是。”六人凛然受命,还有些面面相觑,同时也感到哑然。要知道,以张三丰平素的作风,决计不会让他们学习如此阴狠毒辣的功法。
或许是因为俞岱岩和张翠山的惨祸,这才使得张三丰在心态上,不自觉地发生了一些微妙变化吧……
众弟子的诧异,张三丰看在眼中,自然也明白此刻他们心中的想法,但也无意解释什么。
而对于自己心态上的微妙变化,张三丰自是最清楚不过,但俞岱岩的残废和张翠山的生死不知,对他的触动实在太大,使他坐视这种改变逐渐发生,并未有强行阻止。
张三丰又静待了一会,待众弟子都平静下来后,方才继续道:“好了,接下来就让莲舟将‘虎爪绝户手’传授给你们吧。小八,你随为师来,为师有话要问你。”说罢,飘然而去。
众人点头应是,躬身恭送张三丰离去。宋远桥、张松溪、殷梨亭、莫声谷四人,开始向俞莲舟请教“虎爪绝户手”。谢无忌则连忙跟上张三丰,向后山山顶,张三丰平素精修之舍行去。
精舍之内,张三丰和谢无忌相对盘膝而坐。桌案上燃着凝神香,渺渺香气升腾而起。闻着那淡淡的香气,谢无忌心情变得异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