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侠运功将这股反震之力化解,突又觉得肩头的云门穴、上臂的青灵穴和腿上的五里穴又麻又痛,却是旧患复发,当即闷哼一声,向后连退不止。二者相加,让他当场受了不轻的内伤。
“你……我……”宗维侠的脸色阵红阵白,又急又怒地瞪着谢无忌,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七伤拳当真神妙精奥,本座佩服!”谢无忌却是不想,也不能将崆峒派得罪到死,朗笑道:“宗维侠,你这一拳中刚中有柔,柔中有刚,七种拳劲各不相同,吞吐闪烁,变换百端,即便本座亦不得不全力相抗……”
谢无忌的这番说辞,不仅是他刚刚从宗维侠这一拳种感受而出的,更为重要的是,这套崆峒派的镇派绝学“七伤拳”,他早已从谢逊那里得全,并烂熟于心,虽不曾修炼,但对其的理解也并不见得就会比崆峒五老差。
宗维侠的面色刚稍显缓和,却又听谢无忌话锋一转,又道:“然而,本座这里却有一劝,若是你再继续强练‘七伤拳’,过不了八九年,必定全身瘫痪。”
宗维侠闻言,先是目光一凝,随之就迸发出愤怒的火焰,寒声问:“姓谢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座只是好言相劝,你若是不听良言,本座也没办法。”谢无忌面色不改,不疾不徐地说:“云门穴属肺,若有隐痛,定是伤了肺脉;青灵穴属心,若是麻痒难耐,必是伤了心脉;五里穴属肝,每逢阴雨若是酸痛,则是伤了肝脉……宗维侠,你若再强练‘七伤拳’,这些症状必然越来越严重。”
“胡说八道!”谢无忌这番话听在其他人耳中,或许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听在宗维侠耳中,还真让他如遭雷击,他却是兀自强辩道:“‘七伤拳’是我崆峒绝技,修炼起来又怎能么可能有害无益?当年我派创派祖师木灵子,以‘七伤拳’威震天下,名扬四海,寿至九十一岁,又何曾因为修炼‘七伤拳’而伤害自身?”
谢无忌淡淡地说:“木灵子前辈功参造化,早已步入先天之境,修炼这‘七伤拳’自然是不仅无害,反而还能强壮脏腑。若是你也能步入先天之境,修炼‘七伤拳’自然也可无碍。”
“这……”宗维侠呆立当场,虽然打心底里不愿相信谢无忌的话,但谢无忌刚刚所言,无不印证了自己的那些陈年旧患,确是由不得他不信。
“二弟……”
“二哥……”
余下的崆峒五老,纷纷看向宗维侠,眼中满含关切,却又不无问询之意。
“此次赌斗,我崆峒派认输,同样也会依照之前的约法三章行事。”宗维侠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同门师兄弟,而是再深深地看了谢无忌一眼后,在毅然开口说了一句后,这才大踏步返回其他崆峒五老之中,低声说了些什么。
余下的崆峒五老闻言,俱都面露凝重,还不时偷瞧向谢无忌,显然宗维侠所言必定与谢无忌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到底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