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绝的内力传入他的体内,助他疗伤。
张三丰双目微垂,片刻之间,头顶冒出丝丝白气,猛地张口喷出几口鲜血。此番,他着实受伤不轻!倘若他吐出的是紫黑的瘀血,那还好些,凭他深厚无比的内力,只需三数日即可平复;但他所吐出的却是鲜血,又是狂喷而出,这也代表了他脏腑都已遭受重伤。
“师父……”俞岱岩三人相视无言,俱都轻易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抹自责与羞愧。让张三丰在他们眼前的被贼人偷袭得逞,无论怎么说,都是他们这些做弟子的失职。
便在此时,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外响起,来人显然十分慌乱,却又不敢贸然进来,也不敢出声。
俞岱岩皱眉问:“是灵虚吗?有什么事?”
殿外的灵虚道人忙道:“禀报师父,魔教大队到了宫外,要见祖师爷爷,口出污言秽语,说要踏平咱们武当派……”
“住口!”俞岱岩连忙喝止,生怕张三丰分心,激动而引动伤势。
就在此时,谢无忌收回抵在张三丰背后的双手,皱眉道:“这‘金刚般若掌’果然非同小可,看来非得静养个两三个月方可。”
“师父……”俞岱岩三人也围了上来,俱都一脸关切地看着张三丰。
“无妨。”张三丰摆了摆手,温声道:“岱岩的‘九阳真经’尤擅治愈内伤,有他相助,月余足矣。”
谢无忌等人闻言,这才稍显安心。
张翠山眉头微皱,看向谢无忌,问:“八弟,你既已返回中原,为何明教还会……”他们夫妇在西域多年,自然十分清楚谢无忌的能力和实力,在他看来,若是谢无忌返回中原,整合明教势力应该完全不在话下才是。
“宫外那些绝非明教的教众。”谢无忌摇头道:“师父,三哥,五哥,五嫂,你们怕还不知道吧,如今我已是明教教主……”说着,将个中经过和原由娓娓道出。
“该死的金刚门,确是苦了六弟……”感同身受,俞岱岩最能体会殷梨亭此时的痛苦。随之,他又不无担心地问:“只是不知为何大哥他们为何还未返回?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早就回山才对?”
“这个我也不知,许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对于俞岱岩的疑问,谢无忌也只能如此回答。还是那句话,现在还不是言明的好时机。
“只怕,大哥他们是遭遇了什么意外……”殷素素摇头轻叹,眼见众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到她这里,忙将自己的猜测道出:“现如今,不仅少林寺遭遇不明敌人攻击,就连围攻光明顶的空性也已身死,想来应是同一伙敌人所为。若真是如此,这伙敌人显然早有预谋,只怕不仅是大哥他们,其余五派也……”
“这……”俞岱岩和张翠山相顾骇然,越想越觉得殷素素的分析有道理。
“应该是蒙古人所为……”殷素素断然道:“当今天下,除了明教,我也只能想到他们才有这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