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个多月,去调查清楚县衙诸吏的不法之行。
而且,他恰好选择了知县周海平即将升迁,且人在府城的关键时刻,拿住了高勋等人的死穴,让这些人投鼠忌器。
否则的话,陈啸庭并不认为仅凭自己锦衣卫的身份,就能将整个县衙的人压住。
真正压住这些人的,是知县周海平的前程。
虽然陈啸庭与周海平仅有数面之缘,但陈啸庭却知道,自己算是把这位周知县得罪狠了。
但陈啸庭却不后悔这么做,想往上爬得罪人是必然的事,除非他自甘堕落。
可重活一世,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家人,陈啸庭都不打算浑浑噩噩过活。
正当他想着这些,张二铁拿着鞭子来到陈啸庭面,颇为无奈道:“大人,这些人咬死了不承认,怎么办……”
陈啸庭站起身便往牢房走去,然后道:“这只能说用的刑不够狠,只是抽了几鞭子而已,他们还没感到疼!”
来到牢门外陈啸庭便将曾春等人还在鞭打,然后便听他喊话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都出来歇着!”
只听曾春道:“大人,咱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陈啸庭笑了笑,然后道:“你们是不是打算劝我加重刑罚,逼得这些人认罪?”
曾春几人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暴露他们就是这样想的。
陈啸庭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情,并非黑白分明的,认与不认并不重要!”
对陈啸庭来说还真就是如此,被抓进大牢这些人只是他的筹码,用来给衙门里那些人施压的!
所以人不认罪不重要,只要人进来了就好,这样便能制造恐慌。
相信大狱里这几天的惨叫声,已经通过狱卒的嘴巴传了出去,想来衙门里那些老爷们也快坐不住了。
见陈啸庭这幅智珠在握,且莫测高深的样子,张二铁等人只觉得佩服。
自家大人仅一人便将整个县衙镇住,堂而皇之带着刀从衙门里抓人,这是多么威风的事情。
甚至他们几个曾经的地痞混混儿,也有机会参与其中,将这些平日里混来喝去的小吏打入牢中。
见手下人各有心思,陈啸庭便道:“行了,这几人没什么动静,便说明咱们的计划成功,好日子就快到了!”
这几天大家都是照着陈啸庭吩咐做的,最开始还是提心吊胆,但后来却没什么严重后果,所以众人已对陈啸庭敬服。
“这已是第三天,外面那些人撑不了多久了,再撑下去可谁都没好果子吃了!”陈啸庭缓缓道。
外面人再撑下去,陈啸庭只能继续抓人,到时候事情闹大了肯定不好收场。
陈啸庭固然会受到上官斥责乃至处罚,但他毕竟是职责所在,且众吏所犯不法之事件件属实,百户衙门里罚他也有限度。
但若因此而影响了周海平的前程,泰西县衙里这些人肯定更惨,所以陈啸庭料定高勋等人会先服软。
这几天固然是陈啸庭在逼县衙中人,但高勋等人何尝不是在试探他,看他究竟有没有魄力继续搞下去。
王铮等人觉得上司没有动作,但有些交锋明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而现实条件则注定了,高勋等人会耗不起,因为陈啸庭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虽然不清楚陈啸庭想的什么,但这种捉摸不透的情况才更让张二铁等人拜服,便听张二铁奉上马屁道:“大人英明,”
曾春等人也不甘其后,一时间牢房内马屁声大起。
而就在此时,外面有狱卒前来通禀道:“陈校尉,县丞大人在外等候,请你过去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