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硬要上前去,只是她。。。凝宜暗自摇了摇头。
她将事安排的这般,对于她四哥可真算是没有半点信任。
载沣见到这些奶娘的态度,自然也知道了是谁的意思,皱了皱眉,却是没有开口,只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为首的圆脸奶娘为难道:“可是福晋吩咐。。。。”
载沣厉声:“难不成我这个做阿玛的还会害自己的亲身儿子不成?”
几个奶娘见王爷真生气了,立马跪倒在地上,连声道不敢。
“还不下去。”
三个人连忙出了门。
“四哥,四嫂也是爱子之心,你不比那么苛刻。”凝宜把这看在眼里,劝他一句。
载沣朝他摆摆手,“不说这个了,你嫂子是糊涂了。”
这事不是她能插手的,凝宜说了一句也就没说下去,“四哥可知道午格的毒是怎么来的?”
说起这事,载沣也正是头疼的时候,“按吴太医的说法,下毒的人似乎是不想伤害午格的命,但他下毒的目的又是什么?”吴太医之前和他说,这毒不会致人死,但是若再发现的晚些,对午格的身子还是会有碍,不想伤人命却又要让午格从此成为一个药罐子,这不像是内宅妇人的手法。
载沣想到办满月酒时的场景,心里仿佛被压了块大石头,对那动手的人隐隐有了推测。
“这些日子四哥太忙了,忽略了你。”
凝宜立马摇头,温柔道:“四哥是在为民谋福祉,凝宜又不是两三岁问哥哥要糖吃的小丫头了,懂得轻重的。”
载沣认真的看了眼她,才叹了口气:“是啊,凝宜长大了,哥哥也老了。”
凝宜见他今年不过才二十三岁的年纪,却已然花白了的头发,心下一酸,他比起三个月前自己看到他的时候更瘦了,凝宜撑起笑:“哥哥哪里老了,北京不知道多少大家闺秀都寄心与四哥呢。”
载沣被她这高帽戴的,一下子把之前的感叹都给散了:“你啊,这张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对了,听下人说,你有事找我?”
原本是有的,但是看到他眼底的疲惫,凝宜还是摇了摇头:“不过是小事而已,改日说也是一样的。”
接下来的十天,王府可以说是风声鹤唳也不为过,不少下人都被散出了府,一下子王府就清净了不少,就连一向喜欢串门逛园子的邓佳侧福晋也闭门不出了。只是这阿哥中毒的凶手却还是没有任何的线索和影子。
秋露看向窗外连绵了五天的风雨,缩了缩身子,把被风吹了哐哐作响的窗户重新关严实了,抱怨道:“这雨都下了这么些天了,也不见停。”
凝宜靠在床上,手里拿着本书,觉得气闷低咳了两声,朝还没关上的一扇窗看出去,风吹着树瑟瑟作响,大白天的天还是昏沉沉的,雨水密密麻麻的就像是一道道珠帘垂在外头:“这雨也倒是奇怪。”。
秋露走过来把最后一扇窗给关上,“可不是吗?俗话说六月的雨,隔牛背,可您看,这雨哪有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