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露盯着他盯了半晌,咬了牙,还是应了,但是他给的两个选择却都没有选,她得回去,不是通风报信,而是帮着遮盖格格不在的事实,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福晋这般古板的人,知道格格一夜未归还是和一个戏子离开的,怕是没事也得闹出点事来,这事只能她来做。
凝宜再醒来的时候,外头偌大的雨声盖住了一切声响,整个世界仿佛就剩下了那么一种声音。
被子严实的裹着,明明是五六月的时节,她感觉被子里的袭衣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床边的帐幔柔顺的垂在四周,盖住了这一小方天地,凝宜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外头是白天还是黑夜。
脑子里回想起昏过去之前的事,觉得额头隐隐的作痛。
“秋露?”出了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虚弱嘶哑。
外头没人应,也不知道秋露是没有听到还是她不在房里。
心里这般想,自己又昏昏沉沉的没了意识。
“吱嘎——”一声,房门打开的声音在雨声中轻微的响起。
陈氏端着一碗药进来,放到桌上,回过身把门轻手带上,把自己身上的水珠拍了拍,去了湿气才端着药到床边。小心把人扶起来给人喂了药,凝宜也没醒过来,她忧心忡忡的看了眼外头的大雨,出了屋子。
“这位姑娘的烧还没退,而且头上的伤虽然看起来不严重,但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秦云淮皱了皱眉头,看了眼外头已经黑了的天,又见她一脸倦色,“你先去睡吧,明日一早,我再带她去城里。”
“那你睡哪里?”陈氏把碗放到桌上,这间木屋一共就两间房。
秦云淮毫不在意道:“我在竹椅上休息一晚。”
陈氏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自己去到房里新拿了床被子出来放到躺椅上。
秦云淮看着这被子,不知道想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陈氏起来的时候,只有一床被褥整齐的叠放在椅子上,她摇了摇头,把被子放回到柜子里,出来在佛像前换上新灯油,诚恳的拜了三拜,跪坐到蒲团上,一如往日,礼佛念经。
回城的路上。
秦云淮坐在马车里,一个颠簸,他伸手护住了往边上倒的凝宜。他垂眼朝靠在他胸膛的人儿看过去,因为发烧玉琢的小脸泛着红,睡梦中紧皱着眉,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阿阅,赶车稳当些。”秦云淮放轻了声音超外面赶车的阿阅嘱咐了一声,手上小心护着凝宜的头。
“诶。”外头车辕上赶车的人应了声。
秦云淮把人带到了外城的宅子里,就打发阿阅去请大夫,他把人抱进了客房。
没等多久阿阅就带着大夫进了门。
“这为姑娘本来就身子弱,如今受了凉,得好好养,我开副药,烧退了人也就没事了。”大夫收回手。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