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叫人来。”蕴琉见状知道那三个人是指不上了,她们又只带了两个丫头,赶紧让丫头去找会水的来。
“这算是什么事儿啊!”蕴琉抱怨了一句,连带着迁怒上了那三个浪荡子。
还好她们离人群不远,眼见着湖里动静越来越小,总算是来了一个会水的小太监,没多久就把人就给捞了上来。
“快把人给抬到附近的宫里。”蕴琉指挥着人,“你去把李姑娘的丫头找来一起带过去,这事儿别往外说,只说是李姑娘身体不适,别的别多话。”
“是。”
见人都下去了,凝宜才开口,“这事儿得去告诉公主。”
蕴琉头疼的揉了揉眼角。
里面常林和赫敕却是有些坐不下去了,眼看着那人从湖里被捞上来,也不知是生是死。
“宇栎,你说要是这李姑娘真出事儿了,可怎么办啊?”他虽然混,但是都是些小事,大事从没招惹过,如今更是和人命沾上了联系。
“只要我们咬死了不清楚,你放心没人敢拿我们怎么样。”
果然,事情被悄无声息的压了下去,李月梅虽然没丢了命,却也是大病了一场,心里却越发的不甘痛恨起自己的身份。
永昌戏班自从从宫里回来,这来梨园听戏的客人又多了不少。
“这云情接着雨况,刚搔了心窝奇痒,谁搅起睡鸳鸯。被翻红浪,喜匆匆满怀欢畅。枕上余香,帕上余香,销魂滋味,才从梦里尝。”
李香君和侯方域的初登欢乐事,无一亵字,但却满是暧昧缠绵。
“噔。”一出鼓点落定,台上的人一双含情的双目定在了前方,身姿柔软的弯出一个弧度定格。
台下轰然爆发出一个好字。
这身段,若是在他身下,这滋味,啧啧啧。
坐在最前头正中央的一个穿着富贵的男人,带着抹轻浮的笑意,砸了咂嘴,抬手轻轻朝边上的小厮招了招手。
边上的小厮立刻弯腰将手上托着的放着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的木盘递过去。
男人一只手直接把一盘全都拿了过来,从里面拨了两下,顺手挑了串顺眼的玛瑙手串,抬手朝台上抛了过去。
这种打赏平时也不少,所以也没吸引什么其余的目光,只是之后,所有来听戏的人就发现,这第一排中间座位上的大人,可真是大手笔,手上托盘上的珠宝不停的一件件的往上头扔过去,一直到戏结束,硬是没有停。
秦云淮出来谢幕的时候,男人站起身,顺手往托盘一摸才发现已经都被他扔空了,他也不在意,顺手把自己随身带的扳指拔下来,放到戏台上。
秦云淮谢过幕,谢过赏之后回到上妆间。
一推开门,就见里面坐着刚才打赏的公子哥儿,男子闲适地支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他一身藏青色的马褂,腰间挂了不少贵重的玉佩香囊,身上沾着浓郁的脂粉气。
赫敕见人进来,嘴角的笑愈发的大了,调笑道:“凑近着看,美人愈发的有味道。”。
秦云淮面色不变,“赫赦公子走错了地方,上妆间杂乱,一向不对客人开放。”